司洛沉默了两秒，“难过谈不上，毕竟……”

他顿住了，然后笑了笑，“我也不是特别喜欢他。”

陆尔靠在对面的拉杆上，学着大人模样双手抱胸，“不喜欢为什么哭呢？”

“我没哭，”司洛否认道，“是感动，乔安终于找到了靳六小姐了。”

“所以你想退出？”

司洛没说话。

“司洛，”陆尔抬手摸了摸小鼻子，眼睛定定地瞧着司洛，“你恨我吗？”

司洛涩涩地扯了扯嘴角，“为什么恨你？”

“录音笔的事情，”陆尔抬脚走去司洛边上，“我自己可以编辑处理，却还是把它交给了你。”

“我知道二爷向来护短，是不想靳六小姐难过。”司洛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吃上一根棒棒糖，给生活加些甜蜜味儿，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很苦。

“我是护短，也是心疼小雪，她受了太多的苦，乔安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给她拔了。”事已至此，陆尔也没什么好拐弯抹角的了，“再说乔安对小雪的感情，我相信你都看得出来，他对她不仅仅是愧疚，更多的是守护和喜欢。”

司洛说不出话来，喉咙像是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他只能使劲地点头。

“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陆尔看着司洛俊美的侧脸，“但是我不想你陷得太深，有些事情还是早些知道比较好。”

司洛仍是点头。

陆尔踮起脚拍上司洛的肩，最后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