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还不大确定,”靳晚雪注意着陆尔的情绪,“但走得确实很近。”
“到底有多近?”陆尔淡淡地问道。
“叶伯母……”靳晚雪一个大喘气,压低声儿,“隔三差五地夜不归宿。”
夜不归宿。
隔三差五。
然后就未婚先孕了?
难怪叶老夫人今儿对她“约会”晚归的事情这么紧张。
老太太要知道她在青宁市爬靳余生的床,怕是能吐上三天三夜的老血吧?
“顺藤摸瓜好不容易查到雨家二少爷,”靳晚雪忧伤地摇头,“却不想他们夫妻两个走得那么早。”
“哦豁,线索又断了。”陆尔小肩膀一耸,小手手一摊。
轻松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尔尔!”靳晚雪恨铁不成钢地提了提声儿,“说正经事儿呢,你严肃点儿行吗?”
“严肃点儿吗?”陆尔很配合地瞪大眼睛鼓起腮帮子,低头下去将脸凑到靳晚雪面前,“唔唔唔……”
“……”靳晚雪小爪子去戳陆尔的脸,软乎乎的,有些上瘾,她又戳了两下,“你说什么呢?”
“我说这样严肃吗?”陆尔眉眼含笑。
靳晚雪真是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陆尔趴在窗台上,小手伸了出去,有风从指缝穿过。
小鼻子皱了皱。
夜风带着潮湿的味道。
她再次望向人工湖。
暗叫不好。
糟糕,该不是要下雨了吧?
哗啦——
倾盆大雨浇灌而下,毫无预兆。
雨点打在窗户玻璃上,噼里啪啦作响。
陆尔回身,一点犹豫都没有关上窗户。
“那个……”靳晚雪忍不住地问,“不管靳余生了吗?”
陆尔最后拉上窗帘,转身进了卫生间,“宝宝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靳晚雪欢呼一声。
尔尔终于出息一回了。
就是……
外面暴雨越下越大,靳余生会不会被劈死啊?
她难免担心。
陆尔蒙头躺到半夜。
看着窝在床上一动不动,实际上根本没有睡进去。
暴雨猖狂,雷声闷响,闪电交加,这让她不由地想起在青宁的那个晚上——
靳余生因为吃醋绑架了秦慎。
他蜷缩在墙角里,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困兽。
可怕,但更加可怜。
那个时候,他们都可以紧紧地抱在一起,为什么现在……
两人却有了隔阂?
她是想体谅他。
也不想生气。
但……
前提是他可以告诉她。
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要自己一个人扛。
靳晚雪趴在床头守着陆尔。
靳余生那个二笔傻子,脑子秀逗了吗?
尔尔这么好,他怎么舍得伤她的心?
除了跟踪,他还能有啥作为?
真是气死个人了。
就在一人一猫各自想事情的时候,一道黑影悄无声息从窗户翻了进去。
借着闪电的亮光,他走到床边。
地板上是透凉的水渍。
他缓缓蹲下身子,将自己抱成一团。
不知道是太冷,还是为什么……
他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靳晚雪终于闻到味儿,猛地一抬头,对上男人那双黯然无神的眸子。
她……
差点当场厥过去。
炸毛蹦起来。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