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砰地放下窗户叉杆!
李管事:“…………”
“哥哥把糕点拿走了!”沈三毛最先反应过来。
他拎着棍扭头,看看二哥哥,又看看房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林羡也从后院拿了蛆过来。
“怎么都聚在这里?”
被后来的娘一问,沈三毛当即告状,“哥哥,哥哥不给三毛吃糕!”
沈二毛还抱着狗站在檐下。
三兄弟,还是第一次为吃的发生争执。
李管事已从沈三毛那声‘哥哥’猜到他与另一个孩子的身份,瞧见林羡后,立即打圆场:“不怪大毛小公子,是老朽带的糕点太少,如果知道林先生家中有三位小公子,老朽一定多备些糕点过来。”
一点家庭小矛盾,林羡还不至于迁怒旁人。
刚准备敲门,沈大毛就把门拉开了。
小家伙红着耳根,向她解释:“我没不给他们吃,我就是,就是想等你忙完一块儿吃。”
误会解开,俩小的跟着哥哥进屋。
林羡分配好那几包糕点,才带李管事去裴家。
等他们出去,窦家的马车也到了门口。
那位窦少东家是林羡主动叫上的。
对她来说,已经答应让李管事跟去看她给裴大治腿,那么,再多一个还是少一个旁观者,也就没什么区别。
反倒是下车的窦衍,看到林羡就涨红脸。
他自知占了林先生大便宜。
林先生先前就把针灸理法教给他,自己还来偷师怎么治溃烂之伤,怎么想都厚颜无耻,早上他在家犹豫许久,但最终还是登上马车。
因为他从未见过林先生这样的奇才。
林先生提到的东西,有些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叫他心生向往。
如若先生是男子,又不嫌弃他笨,他早就背着锅碗瓢盆来常侍左右。
一到裴家,林羡被告知,裴大腿上的腐肉已彻底消失。
“就连精神头也好了许多。”曾氏说着,眼圈湿润:“今天早上,还让我给他炒菜吃。”
一个人的食欲好坏,往往代表着他的身体状况。
林羡没再把装着蛆虫的小陶盅带进屋,伸手交给曾氏:“这些已经用不上,拿去喂鸡鸭吧。”
正想致谢的曾氏:“……”
目送曾氏端着陶盅离去,李管事按捺不住地问:“那陶盅里装的,莫非就是先生用来治溃烂之伤的药物?”
“算是吧。”林羡推开虚掩的门。
“那可是宝贝!”
李管事感叹:“喂鸡鸭,着实可惜了!”
“确实有点可惜。”窦衍难得一块儿开口:“如果知道是药材,方才该先看一眼。”
“要是能带回去就更好了。”
李管事又道。
林羡见他一脸遗憾,不似作假,想到自家后院那一缸蛆虫,便道:“你要是喜欢,我家后院还剩不少,你走的时候,全部带上便是。”
顿了顿,林羡又提醒:“不过那东西还活着,你要带走,得整个缸都搬走。”
先生居然肯把治溃烂之伤的药物都赠予他。
李管事受宠若惊,当即道:“先生放心,回去我一定好好养着,不让先生的心血付诸东流!”
林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