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谁给你下了毒,你说出来等我登基之后自会帮你拿回解药,我们不能放弃,若是放弃的话就连莫非也是不同意的。
“二皇子,我不知道究竟是谁下的毒,可我知道你若是真的登基,他们绝对会说到做到杀了我的,你就为了黛儿放弃这皇位可好?不要让母妃知道我被人下了毒,不然她定会舍弃我的,在她的眼中我的命就如草芥一般。
而且,下毒的人知道我们的孩子是抱来冒充的,到时若是这个消息披露出去,不要说皇位,恐怕我们整个二皇子府都有灭顶之灾,甚至会牵连到母后,我们只能够放弃皇位暂时自保。”
唐青黛拉住他的手,几乎是在用恳求的语气劝他,她担心黎夜珏硬是要登基的话,到时候连之前那两个孩子不是他的事情也会被暴露出来,到那个时候这子母情蛊的威力究竟有没有如此大也不知道,说不定黎夜宵直接杀了她的心都有。
“你说什么?他们知道的如此多,还朝你下毒,究竟是何人?皇后吗?还是哪位妃子?”
“我不知晓,方才他们将我掳去,给我喂毒药,二皇子不觉得方才你睡得很熟吗?我们都被下了迷药。”
唐青黛拉紧了他的手,“二皇子,真的放弃吧!可好?”
她说话时眼泪似断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黎夜珏看到立刻心软了,啥也不想便答应下来,“好,明日我便主动说让出皇位。”
“多谢二皇子,以后我们还有机会的,那太子看起来根本无任何抱负,即使他登上皇位又如何,我们还是能够想办法把他拉下来。”唐青黛靠在黎夜珏的怀里,心里面都是不甘,但是又无可奈何,毕竟她身中蛇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翌日。
唐零榆与黎夜槿陪着月如初将黎沐阳背回了山谷,熬药给她服下之后才离开,黎夜槿担心再三交代,“你们可要小心,那风国太子已经知晓了这山谷,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次来犯,定要小心!沐阳此刻身体虚弱需要静养,若是风国太子再来的话,她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要不我还是将她带回四王府吧。”
“不了,就将她放在此处吧,你带回四王府根本无任何用,四王府现在不也是有麻烦吗?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山谷中也设置好屏障,风国人哪怕想进来也要花些功夫,何况上一次他们并没有讨到甜头,我一定会随时都陪在沐阳的身边,不会让她受伤。”
月如初转头看着床榻上的黎沐阳,脸上没有半点缓解,甚至比昨日更加的苍白。
“这里是我昨夜配好的毒粉,若是风国人再来,朝着他们撒去都能够伤到他们,但你自己也要小心,这是几颗解毒丸,可解百毒,等着我解决完宫中的事情,便回到山谷中来替沐阳疗伤。”唐零榆交给他一个袋子。
“多谢榆儿丫头。”月如初接过袋子,再次朝床上看了一眼。
唐零榆与黎夜槿返回四王府,他们也不知道究竟水烟儿是用怎样的方法,居然真的所有的侍卫都已经撤回宫中,他们也要遵照宫中的礼节去先帝的灵堂上祭拜。
唐零榆换上一身纯白的衣裙后跟着黎夜槿去了宫中,皇上的灵堂布置得庄严肃穆,所有的妃子,皇子,公主哭成一团。
玉如意与王纯带头跪在了前面,看到唐零榆与黎夜槿进入灵堂后,玉如意的脸上都是不满,昨夜唐苏叶离开她的寝宫后,水烟儿居然到了宫中,拿出了先帝的密诏,先帝曾经答应过水烟儿,不管她犯下了怎样的罪过,都可饶她不死。
如今她亲口承认是她杀了先帝,王纯也是亲眼所见,哪怕他们想要怪罪也只能怪罪到她的头上,可先帝已经免了她的罪过,那也无任何人敢再追究黎夜槿,便只能够将所有的侍卫撤回来。
玉如意看到那密诏后心中更是不满,皇上居然私下里答应水烟儿不管她犯下任何错都饶她不死,又悄悄地立下遗诏,让王纯的皇儿为新帝,究竟把她这个皇后放在何处?他难道忘了自己才是他的正妻吗?
可即使是不满她也不能表现出来,皇上是皇上,哪怕做得再有失公允,她们这些做女子的也不能够提出任何不满来。
 
看到两人进了灵堂,她也只能站起来朝着二人道,“四王爷,四王妃寻个位置跪下吧!昨日一日便已经缺席了,今日可要好生替皇上守孝。”
“是。”唐零榆答应着拉着黎夜槿在蒲团上跪了下来,玉如意环顾一周故意朝着王纯问,“贵妃,这二皇子怎么还不到?”
“二皇子马上便是新帝了,自然也不会像平日里空闲,他有他自己的事,我哪能事事管着呢?姐姐你说是吧?”
王纯转头朝玉如意笑着,脸上还挂着为了体现先帝去世悲痛欲绝的泪水,但嘴上的笑容却让玉如意愤恨不已。
“就算是有再大的事也比不过先帝的丧礼,他一个即将要做新帝的人,如此张狂不顾礼数,实在不太好吧!”玉如意复又跪倒蒲团上,朝着先帝的牌位磕头,“皇上,臣妾管教不周,新帝居然如此不孝,为你守丧都不到场。”
她说完此话居然开始掉泪,王纯看她这模样不满起来,“姐姐,你这是何意思?何必如此阴阳怪气?”
“呜呜呜……”玉如意依旧是落泪,压根不理她。
“你……”
“皇上到!”
王纯还来不及斥责,门外便传来了太监通报的声音,宫中人人都知道黎夜珏是新帝,连他的称呼也早已更改。
“姐姐,听到了吧?我的珏儿怎会如此不知礼数,这便是已经到了。”王纯立刻冷哼一声,朝着黎夜珏招手,“珏儿,快来跪下,好生给你父皇守丧,可不能落了他人的口舌。”
黎夜珏面色铁青,看上去心情不佳,走到王纯的身旁跪下,朝着牌位连磕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