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日子一天天的流逝,让人难以察觉,难以挽留。寒霜终归是常年练武,因此身体早已好了身子早已好了大半。但面上却没有喜悦之情,此时只是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虽美,却未入眼,也未入心。好看的眉间微蹙,似有说不尽的忧愁与烦恼:无瑕到现在也没有消息,难道真的是修罗殿动的手?可,即已抓住了庄主,又为何要擒走无瑕那?但转念一思,又好似明白了什么:无瑕对修罗殿,既无威胁有无利用价值。应该不是他们动的手。而且那日之人起初明显不欲伤人,而后虽伤了夏荷,但却并无性命之忧。我的伤则是因为一时情急用了‘寒月功’第五重而导致心悸所致。而无暇最擅长的也只有那早已出师的医术了,看样子那背后之人,应该身受重伤亦或是身中奇毒才不得以出此下策。既不愿伤人,以不方便直接露面的又会是谁呐?
正在寒霜思忖之时,却感到门外一阵脚步声,立时警惕起来。不多时,便响起了叩门声。随后那人说道:“寒霜公子,服药的时间到了。”寒霜才反应过来,确实又是服药的时间了,随即开了门,门外之人确是老管家派来伺候自己之人,也便放下心来。“劳烦了,请进吧。”说完还侧身让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小厮倒也好似习惯了一般,低了低身子回了一礼,也就进了屋,将药放在桌上后,开口道:“小的伺候过这么多人,还从未见过像公子这么客气的那。”这话说的是真,能来南宫世家的客人绝非常人,又怎会对这些下人们客气那。“公子你身子还没好,赶快坐下吧。”说着还推着寒霜让他坐下。这但也并非全是献殷勤,难得有人他这般好,心里还是有些感激的。
但寒霜却并不适应,虽说推拒不得只得坐下后。还是有些不自在,毕竟在明月山庄,他虽名为二公子,但终归是侍卫,哪里会有下人照顾。今日被人这般伺候,自是百般的不习惯。“其实你也不必如此,咱们的身份都是一样的。”寒霜的语气平淡,好似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小厮也是明白的,并未开口说话。倒是寒霜好似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对了,夏荷如何了?”这几日凌霜不让自己出去,也不让自己多问竟是忘了夏荷了。“夏荷姑娘没什么事,只是大夫说女子身子终归娇弱,还是多休养几日的好。”“她竟真听话了?”寒霜有些惊讶,对于夏荷他还是了解的,如今无暇被掳走,她是绝对坐不住的。
“要是听话就好喽!”那小厮的语气突然变得十分委屈,开始大吐苦水:“那姑娘可真是一刻也消停不下,整日嚷着要去救她家小姐,小四他们拦都拦不住,还偷偷跑了几次。还好凌霜公子时不时的去拦着,这才没跑出去。但凌霜公子一走,姑娘就必定又要闹起来。幸亏后来凝霜姑娘去了。听别人说,凝霜姑娘一进门对着夏荷姑娘就是一顿骂,骂的夏荷姑娘连嘴都不敢回,这几天人虽然蔫了些,但总算是消停下来了。”还好自己被分到寒霜公子这来了,不然,想到这里,竟是打了一个冷战。听着小厮的控诉寒霜的脸上不自觉露出了些笑意:这个夏荷啊也真是被无瑕给惯坏了。脾气又倔,再加上牙尖嘴利的谁去都不免要碰一鼻子灰。若不是凝霜,怕也没有几人能治得住她。而且凝霜怕是更没有几人能治得住。不禁想起那日凝霜对付南宫玉霖的场景,又将思绪转向了南宫玉霖:不知南宫公子如何了?“你们二公子还是不肯见人吗?”“唉,二公子自从回来也没消停过,最开始几天是吵着说什么没有棺木,家主未死之类的话。”“等等,没有棺木,是怎么回事?”没有棺木?难道?那小厮向外看了看,确定四处无人才开口:“听说家主遇刺那天,被人用了化尸粉,管家他们去的时候,只见地上一滩血水了。衣冠冢是用棺木还是骨灰龛?这就僵持不下。后来还事大侍卫说此事他们是外人,做不得主,要等二公子回来商议。”“大侍卫,可是上一代南宫家主的义子鲁流凌,怎么不见他?而这侍卫?”寒霜其实一直感觉奇怪,偌大的南宫世家难道真的只有南宫家主南宫余恨和一个老管家打理吗?“大侍卫出去打理事务了,家主这一走留下了不少琐事。大概还要过几天才回来,至于这侍卫是大侍卫自己要求的,说是:他不是什么少爷只是两位公子的侍卫。故而,连姓都不肯改,而后老家主又收养了一男二女,也就依次以侍卫排下了。”看寒霜似乎还要问下去,但欲言又止的样子。惹得小厮只想笑:寒霜公子倒也真是谨慎,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二侍卫雀舞与三侍卫镜渺是老家主的义女,四侍卫纪桓是义子。过几日也便都该赶回来了。”说完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一拍头,翻翻找找拿出一张纸与一个小瓶:“这是公子你吩咐的东西,不过这是什么药,连郎中都不知有何用处?”寒霜起身接过来,又拿出一锭银子,放在小厮手里。“公子你这是做什么?”本要推拒,却又如何比得上自幼习武的寒霜,只得收下了,但这银子却收的不是滋味。“你也不需如此,这不是在看低你,只是我也没有什么好答谢你的。”答谢?那小厮不解。“这药的事是个秘密,我希望你能帮我保守。而且你做下人也比我需要银子养家糊口,你若是实在不想接受,那就权当是我借给你的,来日你发达了再还给我吧。”寒霜说的真诚,那小厮也没再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已然凉了的药:“药都凉了,我去换一碗吧。”寒霜却出手阻止,直接喝了药,开口道:“与我说了这会儿子话,你也应该累了,先去休息吧。”那小厮没有来的有种想哭的感觉,却是忍住了,拿了碗便离开了。
待人走后,寒霜收好了药方,随即拿出一粒药丸服下,心中一阵苦涩:什么药?迟早会要了我命的药。寒霜突然很想见凌霜。而也确实,离开房间去了。但在花园中时,就远远的看见了凌霜,正欲向前,却看见另一人已走至凌霜面前:岑峰前辈,他怎么来了?看他们交谈的模样,似乎早就相熟。而自己若不是恰好走这条路的话,也绝不会发现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