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沅转向大哥,眼神中不乏质疑,可是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思绪飘出了几千外,夕沅觉得,无论如何,是问不出什么结果了,母亲和大哥也许是为了保护自己,姐姐肯定知道些什么,该不该去纠结,夕沅也不知道应如何是好。
夕沅拜别母亲、大哥、姐姐,回了自己的梅苑。
上官钥华跟在后面,隔了几步之远。
此刻的他,五内如焚,如果沅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不会原谅自己,终将痛不欲生。
夕沅回了自己的院落,走在庭院的青石小道上,两旁许多的芍药,牡丹,丁香,随着微风散发着清香,可是夕沅却无暇欣赏。
她一直往前走,院墙内,边落的垂柳,细嫩的枝丫,在微微的春风中轻轻地摆动,柳枝轻抚着她的面颊,夕沅眯着眼睛,沉浸在明媚的阳光中,仿佛一切还是那么美好。
上官钥华跟在后面,他多想走过去,抱抱她,哪怕只是一点点安慰,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守护她一辈子。
“大哥!”夕沅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喊了一声上官钥华,微微一笑。
上官钥华走上前,没有开口说话,他觉得就这样静静地守护,哪怕不言语,只要沅儿不嫌弃他,足以。
“大哥,我们一起走走吧。”夕沅说完,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兄妹二人就这么在院子里,走着,一直走到了院子角落的银杏树下。
银杏树上的芽簇已经很是肥壮,嫩黄嫩黄的,映着阳光闪闪发亮,去年的夏日,她莫名其妙地穿越而来,对于银杏树,她觉得有太多的感慨,今年的夏日很快便会到来,转眼便是一年,可是她却迷茫了。
对于萧辰轩,她始终觉得有情,夕沅不是懵懂无知的女童,在现代的领域,二十三岁的年纪,按法律,已然到了晚婚的年龄,虽在这具十多岁的身体里,可是她的灵魂是成熟的,她知道需要什么样的感情,知道什么是心动。
穿越至此,如果只是要了一段情,如今被赐婚给萧辰轩,想来也不枉然。
可是真的没有其它?
莫名的身世,是不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等着自己来揭示?
“沅儿,你怎么了?”上官钥华看夕沅一直沉默不语的站在树下,终不忍心,还是打断了她的思绪。
“大哥,没什么,就是想了一些事情,你不用担心。”夕沅此刻倒是平静,一如既往地对大哥说着,没有丝毫情绪。
“大哥,如果我现在想开医馆,不知大哥可会支持?”夕沅不知怎么就说了这样的话。
“大哥说过,会一直支持你,你永远都是,都是大哥的沅儿……妹妹。”上官钥华说出这样的话,是这一路经过深思熟虑的,只有这样才能继续呵护沅儿,守护着她。
“谢谢大哥,等今日父亲回府,我便去请示父亲,禀明皇上,如若可以,这女御医不做也罢。”夕沅胸有成竹的说着,好像刚刚的伤心挣扎,不存在一般,已然消失不见。
“沅儿,你这是何意?当真?历来还没有女子开医馆者。”上官钥华说着,语气有些着急,这是真要开医馆?
“大哥,我朝之前不也没有女医的先例,夕沅一样做了御医,女子开医馆有何不可?”夕沅依旧保持着娴静,往日的天真烂漫却不复存在。
这样的夕沅,让上官钥华有些陌生,似乎那个纯真的小女子已经长大了,豆蔻年华的妙龄,却是满心的百姓疾苦。
“好,等父亲回来,我与你一起和他商量。”上官钥华信誓旦旦,他决定以后无论夕沅做什么,不管如何跌宕起伏,他都会鼎力相助,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