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的尸体也在五更天的时候被那黑衣老这发现。
这也是一个跟冷凝关系不赖的人发现的。
“葬了吧。”老人检查了下冷凝的尸体,神色平常道。
很快有人抬着冷凝的尸体离开那柴房。
“叫黑魅去我房中,就说我有事吩咐他。”老人出去柴房,远看着那些人抬着冷凝去埋葬。想到一个人,墨色的眸子中满带杀气,但他还是快速隐去目光中的寒气,声音不冷不咸交代身边的黑衣人。
“是。”
很快齐方到了老人房中。
随齐方进去,坐在桌后的老人,没有动怒也没有气愤。
反招手让他坐下,给他倒了杯茶推向他问,“弘儿,当时师傅带你离开京城时,你是怎么答应为师怎么答应你父王的?”
“师傅……”想到当年的事,齐方放在腿上的拳头跟着攥起。
那段遭遇他做梦都不会忘记。
父王虽不是当时的皇后嫡子,却是一直为当今皇上出谋划策,也一直为他奔波。
俗话说当世者,能者居之。
皇上当时没能力,他的江山社稷,甚至他坐上的那位置都是父皇一直为他谋划帮助他坐下的,甚至他当时的太子之位都是父皇为他争取的。
可等他得势,他终究还是眼中容不下父皇。
只因父皇犯了点事,他就关押了他,虽没直接赐死,但永久关押天牢。
这份折磨和禁锢,他再想到父皇被禁军包围时的绝望和悲伤,还有因父皇出事,母妃因父皇的事被牵连当时自刎而死的情形。
这种失去至亲的嗜骨剜髓之痛,他就是梦中都不得安宁。
虽然他表情没什么异常,但他目光中连番变化的神彩。那愤恨,不敢,滔天怒火,都是那么明显。
老人没有打断他,只是坐在那儿,静静得任他放手紧握茶盅发泄着心中的情愫,顿了会儿才问,“可是忘了当年的惨案了?”
“没有忘记,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想到父皇被关,母妃惨死的事,齐方眸中的怒火再也难以停息。反而越发的升腾。
“可为师看你好像是忘了。你都忘了我们当时离开那苦寒之地的苦衷了……”老人失落说着,跟着低叹喝了口茶。
“我……”想到当时他们想着接近宁若雪的初衷,齐方脸色跟着发白,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看得出齐方眼中的犹豫之色,老人再次说道,“为师说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之前我不知道你跟那宁若雪到底怎么认识的,但她是你今生成功的筹码。之前我只认为你会清楚记得你父皇母妃的死,所以我一直没过问你。但如今,你伤了冷凝后,让我不得不珍视。在皇权霸业和她之间,你到底选择那一方?恩你若真想得到她,只有逼她现出凤凰女形,再用药控制,霸业和她你都可尽收囊中。你自己想想吧。”
说完不再出声,只是默默给自己又倒了杯茶来喝。
虽然师傅做的话字字都进入齐方心底,想到他们的一切都要集中在个女子身上,他还是不满反问,“也许我们可以挑拨离间,让皇上的那几个孩子自相残杀,而我们手中的商铺银号更是资源。难道就只能用这样的手段,把所有的希望都集中在一个宁若雪身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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