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我呢？”林惜又问。

封景琛看了她一眼，突然认真的开口，“我在追求你，林惜。”

“用我自己笨拙又带着歉意的方式，为过去幼稚不成熟的我赎罪，我想正式认真的追求你。”

山顶的光照很足，还吹了点微风。

午后的阳光落在封景琛的脸上，将他的眸子衬得很亮，神色是郑重又真诚的。

林惜承认自己的内心波动了一下，眼前的人毕竟是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

无论这份爱意怎么变质，成了恨或者别的情绪。

可是最初的时候，是满满的爱意。

林惜还能记得第一次记得他站在树荫下的样子，那天特别热，他穿了件白色的衬衫，跟记忆中所有令人仰慕的少年一样。

修长俊朗，即便无言都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也还记得在监狱里，封景琛让她跪在程露的照片前，她拍着胸口质问自己哪一点比不上程露，自己还不够爱他吗？

林惜突然笑了一下，过去的画面幻灯片般的跳出来，说不出是讽刺还是其他的想法。

她问，“你还记得吗？”

“当初我问你，如果你知道所有的真相之后，你会后悔吗？”

林惜抬眸，盯着封景琛的眼睛，“你那会是让我去死吧。”

说完，又自嘲的笑了两声，“封景琛，你看你，多可笑啊。”

“所以，我在赎罪，林惜。”他又认真的说了一遍。

两人的谈话远远的被林一的喊叫打断，“妈咪，快过来一下。”

林惜回过神，“怎么了？”

“妹妹哭了，说要奶奶。”

小孩子的喜怒本就无常，两人离开一会，念稚可能觉得跟林一待在一块无趣，此时哭喊着要奶奶。

念稚本来就跟薛淑涵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跟奶奶亲也正常。

林惜抱着念稚轻声哄着，外面有风她不敢贸然抱着哭泣的小孩出去。

“宝宝，妈咪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先不要哭好吗？”

林惜的声音温柔，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就如同春风化雨一般安稳住了念稚。

“好……”孩子还带着哭腔，轻轻的应了一声。

林惜被她逗笑，“那我们的小念想听什么样的故事？”

“我想听……”念稚歪头认真想了一下，“我想听妈咪小时候的故事，可以吗？”

“可以啊。”

林惜抱着念稚靠坐在帐篷里，封景琛也跟着进来，同林一靠在一起。

她想了想开口道，“我跟你讲你外公外婆的故事好不好？”

“好啊。”

“你外公跟外婆是发小，小时候是一起长大的，就住在对门……”

女人的声音一直柔柔的，带着自己独有的腔调，确定念稚睡着了，才小心的将孩子放下又盖好被子。

“妈咪。”林一唤了一声。

“外婆跟外公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