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似裕王世子这般仓促,连王府随扈都是后来一步。
绍世子本人还偏信容王那个籍籍无名的庶子,眼光实在令人怀疑。
如此一摆,两边实力倒算是扯平了。
三日内,许多长安贵族都把这些底细摸清,一时间倒也不急着站队,无功无过总比站错队受排挤强。
唯有赵明诚高兴,天香酒楼摆酒请两位兄弟。
“今晚维世子开府之宴,你们猜秦绍会去吗?”赵明诚拿酒盅撞了撞容闳的酒盅:“大哥说,大哥在府里最知道消息。”
容闳瞥他一眼,还是开了口:“请帖是都收了的,不过绍世子身体欠安,具体去不去还要看情况。”
“我看他去李兆信那儿喝药酒倒是喝得勤快,别是没病喝出病了吧。”赵明诚嗤笑。
陈时眉头一挑,难得地接话:“有可能。”
容闳挑眉:“时弟这话怎么说的?难道……”
陈时摆手:“我可什么都没发现,不过那李兆信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有讲头!”赵明诚敲敲桌子,非要陈时说出来听听。
不过陈时哪像他一样大嘴巴:“毕竟是高丽世子,你少惹事。”
赵明诚脸上有点挂不住:“这些天你们对我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了!”
好话听三遍也腻,何况这忠言逆耳,赵明诚发脾气甩袖子走人。
“我总担心今晚三弟会闹出什么乱子,你跟着些。”容闳嘱咐陈时,也跟着离开。
唯有陈时眼神复杂,目送两位兄弟离开。
当晚维世子开府之喜,长安城的达官显贵人没到全,礼可是都到全了。
有些辈分高、资历重的老人不便出面,就叫家里的小辈去。
陈时、赵明诚这一辈自然首当其冲,而且因为秦维并未娶妻,家中没有女眷,所以此次宴饮唯有男宾厅,更显热闹。
觥筹交错间,坐在席间独子饮酒的李兆信就显得格格不入。
从前,他倒也有些“朋友”,可自从他站队秦绍后便没了这些交情,更何况今天是什么场合。
秦维的宴会。
敢跟李兆信把酒言欢的,只怕会立刻被打入绍世子阵营。
不过这样也好。
李兆信饮尽一杯,乐得清静。
赵明诚见状,端着酒盅走来:“兆信世子,我敬你一杯!”
场面有些安静,陈时立刻拿着酒盅跟上,只待三人饮过酒,就拉着赵明诚要走。
“听说兆信世子会酿药酒,有奇效,何时分我们众兄弟一盅?”赵明诚却佯装酒醉,大声笑道,一时间四面都响起哈哈大笑。
李兆信堂堂世子,竟要被当作是酿酒匠人使唤。
朴泽一时磨牙,李兆信却是笑容满面:“如果赵小侯爷需要,可以来我府上。”
“多谢世子了。”陈时抢在赵明诚之前接话,把圈子圆上。
但赵明诚不依不饶。
他不敢挑衅秦绍,还不敢挑衅他的狗吗!
“你府上在哪儿?这都是我大秦的土地,你有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