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当时伤的太重,完全没了意识,什么都记不得了。想了好半晌,脑中仍是空白一片,白呈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不想了。
“你起来吧,这件事事发突然,怪不得你们。”白呈招招手,示意月初起身。
“谢主子。”月初站起身来,来到床前,“主子,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皮肉伤而已
,没什么大碍。”
“那奴才去把粥盛来,您多少吃一点,温温胃。”
“去吧。”
月初出去很快便端着粥碗回了来,“周伯说了,您才醒只能喝一小碗粥,若是不够,半个时辰之后再进食,免得胃受不了。”
“嗯。”白呈应了一声,接过粥碗,“我自己来。”
白呈端着粥碗,一勺一勺舀着白粥,吹温送进嘴里。
月初站在一边,看着白呈一口一口喝着粥,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白呈一边喝着粥,一边随口问道。
“说起这个还得感谢一个姑娘。”
“姑娘?”白呈尾音微挑。
“嗯。当时奴才们一路沿着河岸找下去,却毫无所获,正不知所措之际,遇见个姑娘,那姑娘只穿了一身里衣,可怜的很。奴才还以为她遇到了什么困难,想着帮衬一把。结果您猜怎么着,她说她的衣服就是被那柴夫抢走的,她看到那柴夫带着您往那边的山洞里去了,奴才们沿着她指的方向找过去,这才找到了您。”
“只穿了里衣的……姑娘?”白呈重复着说,眼前回映着那道模糊的身影,印象中她穿的似乎就是一身白衣。
“那姑娘长什么模样?”白呈追问。
月初闻言皱了皱眉,这该怎么说。
“呃……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月初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紧皱着眉头补了句,“那姑娘看着还挺面熟的,很像一个人,但是奴才一时有些想不起来像谁了。”
“……”
白呈没再接话,只一口口喝着白粥。罢了,既然知道了有这个人的存在,总会找到的,不急。
“宫里呢,情况怎么样?”白呈转而问到。
“主子放心,一切都按着我们的计划在进行。皇上听说您遇刺的消息,当天便命人将青龙寨的人拿了,如今人都关在天牢里,听候发落。这几天,安公公每天都来府里探听您的情况。太医院的太医们也都被派到了府里来。”
“戏演得不错。”白呈讽刺的笑了笑,他们的皇上啊,理政不怎么样,倒演得一手好戏。
“如此,我这一刀也算没白挨。”白呈说。
“主子,说到这奴才不得不说您几句了,受一刀已经是底线了,您怎的还……您知不知道,那刀再偏一点,您就……您就……”
“我有分寸。”
“可是凡事都有意外啊。就拿这次来说,那一刀是不重,可是中间突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奴才们找到您的时候,刀口已经发炎了,好在那人及时给您敷了柠荷草,伤口没有继续恶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这不是没事吗,不要小题大做了。”白呈不欲再与他争执,将空了的粥碗往他手里一递,“去,再盛一碗来。”
“是。”月初接过碗,便欲去盛粥,才转过身去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怔怔转过身来,“不对啊,周伯说您只能喝一碗……”
月初话才说了一半,转过身来却发现白呈已经躺下来,“我要休息了。”白呈双目阖闭,缓缓的说。
月初讪讪闭了嘴,得,主子这是又嫌他烦了,怕是明天就要换凌风进来伺候了,月初捧着粥碗,怏怏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