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没事,我觉得张尧说得很对啊,我就是笨,而且还笨得很呢。”我自嘲般的说。
“严姐,你一点也不笨,这么大的工作量,一个人能承担下来,就说明智商很高,办事能力很强啊!”沈丹丹说。
“谢谢,你不用安慰我了,我都明白。”我说着叹了口气,“真是一言难尽!”
“职场上,就是这样——身不由己。”赵玮婷说。
她是做科技申报的,平时工作并不繁忙,业绩压力比较大一些。她也是本地人,五套房产,又一位拆迁出来的土豪。她和沈丹丹关系有点敏感,互相看不顺眼。
“哈哈,知我者玮婷也!”我说。
正在这时,赵洁从门外走进来,上身穿着黑色无袖上衣,V字领开得很低,下面穿一条火红的喇叭裤,肩上挎着粉色的古驰包包,手腕上戴着据说价值五万元一块的金表,脚上穿着白色、尖头的玛丽珍鞋。
“赵主任好!”沈军离门口最近,眼神也最尖,大声问了好。一方面是提示我们不要再说一些含沙射影的话,一方面也有讨好的意思在里面。毕竟赵洁手握重权,又得院长信任,想要我们中任何一个人的绩效受影响,甚至是滚蛋,都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
接下来,张尧,沈丹丹,赵玮婷都和赵洁打招呼了,一个个脸上都挂着职场招牌式的笑容。
我实在不想委屈自己和她多说一句话,故意把手机掉在地上,弯腰去捡,慢腾腾地捡,直到她走过我们这一片工作区域,走到自己的办公室,我才把手机捡起来。
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工位坐好,没有一个人打趣我捡手机的时间如此漫长。大家大概都在琢磨刚才自己的笑容够不够真,话语够不够甜,还有刚才赵洁突然走进来的时候听见了大家多少的谈话。
紧接着就有人借着工作的名义,跑到赵洁的办公室,闲话工作,并悄悄观察赵洁的反映,以此来推断她是否听到之前的一些话语。
这就是职场,权利在哪里,风就往哪里吹,大家就往哪里跑。原以为经历了千万年进化后的人类,会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坚定的信念,稳健的步伐,却还是和没有思想,没有自我意识,甚至不会动的蒲公英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