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的神情,明显的一僵,有一抹恐惧之色自她的眸底一闪而过。
褚文秀,是她的全名。
这个名字,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人提起过了。
他是怎么查到的?
“褚文秀?”夏果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她微怔,“秀秀,这是你的全名吗?”
闻言,庄严的眸光微闪,惊讶极了:“你竟然不知道她的全名叫什么?你可是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六年之久!”
“是呀!”夏果对庄严的惊讶不以为然,她没心没肺的点了点头。
她是认识秀秀六年了,也和秀秀共同生活了六年了。她可以说是看着秀秀褪去了青涩,长成了如今这亭亭玉立的模样。但是对秀秀的全名,或者秀秀说过,但她倒真的没有在意过。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她知道她是秀秀就够了呀!
“你……”庄严被夏果的这个点头动作给弄的十分无语。
她还真不愧是个傻姑娘!
竟然对同住一个屋檐下六年的人,连全名都不知道!
这说出去,谁信呀?
庄严揉了揉鼻梁,甚是无奈的问道:“你就没问过她吗?你们社区就没对流动人口进行过登记,做过定期回访?”
夏果茫然的摇摇头,道:“我工作那么忙,这些事我一般都交给秀秀做的。再说了,我们都六年没挪过窝了,早不算流动人口了吧?”
初到金昌的时候,她又是忙着养活自己,又是怀孕生子,哪里有时间有精力去管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小事?一律是秀秀去帮她办的。
“我们又不是什么通缉犯,哪里值得这么大惊小怪!”此时,秀秀也回过神来了,她赶紧附和了夏果一句,却不自觉的绷直了后背。
“是吗?”庄严斜眸扫了秀秀一眼。
秀秀眸光顿时一缩,不自然的往夏果身边靠了靠,梗着脖子道:“自然是了!”
庄严见状,却是缓缓眯起了眸子,总觉得夏果竟然不知道秀秀全名这件事透着股古怪。
一个人和另一个人一同生活了六年,却一个人从不知另一个人的全名,另一个人呢也从未告知过另一个人她的全名,这怎么看,怎么想,都透着股刻意隐瞒的味道!
……
可还没等庄严品出一二三条来,夏果已急吼吼的骂他了:“喂,你什么意思?我就是不知道秀秀的全名怎么了?就算秀秀没告诉过我她的全名又怎么了?我们两人之间的姐妹情,你根本不会懂!”
秀秀是她的家人,是她的亲人,是和大宝二宝一样,支撑着她熬过那些年的动力,早已是她人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对!”秀秀被夏果的话说的红了眼眶,接着说道,“你是庄氏太子爷,你从来就没有体会到过我们这些穷人所受过的苦,你自然不会明白什么叫患难见真情,什么是雪中送炭!”
“是,我是没对夏果说过了的全名,甚至连我自己都很多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为什么?因为我的父母亲人早就离我而去了!”
“还有,如果没有夏果,我恐怕活不过遇到夏果的那个夜晚!一个连命都差点没有的人,谁又在乎自己叫什么名字呢?”
当年,刚逃到金昌的她,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若非那夜遇到了夏果,遇到了大着肚子仍旧为了她而和那群小混混拼命打架的夏果,她或许早已成了一缕无人知晓的幽魂,飘在某个不知名的海湾。
但是,她遇到了夏果,夏果还救了她,老板更是出面帮她顺利摆脱了组织的控制,让她从此以后只负责夏果母子三人的安危,照顾好夏果母子三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