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竹玉将手机拿出来,手机屏幕上是许默和付杰的聊天记录,她一路滑着屏幕,让许默自己看看屏幕上的内容。
她严厉地喝道,“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有脸说自己没有杀人?你自己看看,你不但教付杰怎么杀蒋丽丽,还让他把王勤勉的死伪装成畏罪自杀和殉情,后面你又说要在李一良去白露山庄的时候,用毒蘑菇去毒死他。
你有动机,又有确切在场证据,可谓证据确凿,容不得你狡辩。”
韩策也将技术分析科室交来的证物分析结果拿出来,“我们在李一良用来自缢的床单上找到了我那条羊绒围巾的纤维,证实了他自缢时,你就在现场。
你若不是有心要杀他,怎么不救人?”
明明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可许默还是要否认事实,“你们认真看了聊天记录吗?我当时和李一良在玩窒息游戏啊,窒息游戏不就是要在濒临窒息的时候玩的吗?
而且我只是和付杰说要做这些事,但我没做啊。就好像整天有人生气愤怒的时候,总吹牛逼说要杀了谁和谁,但他谁也没杀,难道这也犯法了?”
韩策蹙眉,“你和付杰说的这些话,看着可不像是一时愤怒说说而已,而且你和他聊天,教他将王勤勉的死伪装成畏罪自杀和殉情的时间,正好就是蒋丽丽和王勤勉遇害的时间。这事不会这么巧吧?
另外,在手机备忘录里面,还有你做三唑仑实验的记录。蒋丽丽和王勤勉就是被凶手用三唑仑迷晕的,你还有什么好狡辩?”
许默笑,“就算我做实验,那也不能证明我杀人了,我有不在场证据,我就算对付杰说了些什么,他去做了,那也只是他杀人,和我无关,我是真的没想到他会按我说的去做。他以前可没这么听话。
还有,我从李一良家里离开的时候,他还是活着的,并且后来不是还有物业的人打电话给他吗?事实证明,是我离开后,他自己又上吊玩窒息游戏,他自己作死自己,能怪谁?怪我吗?”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许默急于证明他自己是清白的,所以他很努力地举证,却不知道,他的心急又再一次让自己掉进坑里。
韩策露出了一丝窃笑。
“许默,我从未提过,有物业的员工打过电话给李一良,你是怎么知道的?
许默,物业的员工打电话给李一良时,是你接的电话吧?你故意接物业员工的电话,想混淆李一良真正死亡的时间。只是你还是棋差一招,主动给自己挖了坑。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本来还非常淡定的许默脸色大变,傲慢的态度立刻变成了颓丧,然而他还是冷冷道,“我想我有权保持缄默。”
——
另一边,沈季康和陶立璠在审问付杰。
付杰心理素质没有许默那么强大,沈季康说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证明他和许默交换杀人后,他就老实交代了作案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