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属下定会留意姑爷的消息,说不定是上头错怪了姑爷。”
朱莎盯着瓷杯中的茶水,
悠悠说道:
“吾现在只祈祷陛下不要下旨昭告天下,否则到时即便是冤枉了范桐,恐怕为了天子的颜面也不会收回旨意,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
武州城。
“大事不好了!”
许四多慌慌张张的闯入福满多客栈,脸上写满了担忧不安。
“老许,尔的铺子被偷了?”
钱多多双眼发光,兴奋道:
“如此说来我比你……有钱啦!”
“呸呸呸。”
许四多吐了口唾沫,对着捧着一碗粥喝的倍儿香的钱多多说道:
“老钱,是范桐,他出事了。”
钱多多夹了根咸菜,
镶了金的牙齿咬的咯嘣响:
“老许,你这厮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吾早已知晓,不就是前往江州途中被山贼偷袭嘛,已然无事。”
“哎呀,不是此事。”
许四多跺了跺脚,
坐在钱多多对面,焦急说道:
“范桐被抓了,择日处斩呐!”
“什么!”
瓷碗被钱多多“咣当”一声砸在桌上,狭长的眼睛瞪的老大,道:
“择日处斩?尔花钱打点没?”
许四多闻言,摇头说道:
“打点?八竿子远的江州如何打点,再者说了范桐犯的是死罪。”
“那又如何。”
钱多多手指敲打着桌面,
身体前倾,小声说道:
“老许,我已经摸透了,管它活罪死罪,只要银子到位,嘿嘿……”
“唉,吾也知这个理呐。”
许四多叹息一声:
“只是……”
“只是江州太远你嫌麻烦?”
钱多多撇了撇嘴,不满说道:
“亏了范桐帮你设计旗袍,
忘恩负义的东西,罢了,吾现在便书信一封,让我那在江州城做生意的侄儿帮忙打点一下,对了,范桐他是惹到江州城哪位官爷了。”
一边说着话,钱多多一边站起身来,打算去柜台上取笔墨纸砚。
许四多吞了吞口水,道:
“范桐惹的……是当今陛下。”
“嘭。”
听得此话,钱多多双腿发软,竟坐了个空,一下子瘫坐在地。
“什……什么,当今陛下?”
钱多多用胳膊撑着桌子从地上爬起,语气颤抖的说道:
“老许,范桐究竟所犯何事,尔又是如何得知?消息可靠不可靠?”
许四多左右看了看,
声音更低了:“吾既然来找你,消息自然可靠,说是那范桐在厨王争霸赛上在菜中下毒毒害陛下,雷公公听过没,他亲自审的范桐。”
“下毒?”
钱多多一脸狐疑,
不可置信道:
“老许,毒害陛下可非小事,
按理说上头应保密才是,
你这老小子又是如何得知?”
“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呸。”
许四多说到一半突发觉这好像不是什么好话,忙改口说道:
“你倒是小瞧了我,咱老许自然也是有自己的门路。
其实是城主妇人今日来铺子里取衣服时随口提了一句,说是城主大人被陛下召见,连夜快马加鞭赶往江州,就是为了范桐下毒一事。”
“原来如此。”
钱多多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随叹息一声,无奈的说道:
“唉,这次范桐惹的是陛下,
吾也没好法子,尔找我做甚?”
“找你做甚?”
许四多一拍大腿,道:
“自然是替范桐求情呐!”
“你倒是高看了我。”
钱多多哭丧着脸:“我连陛下的面都没见过,如何求情?”
瞧得半天都不开窍的钱多多,
许四多提点了一句:
“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
你没见过陛下有人见过呐!”
“是呐!”
钱多多一拍额头,恍然说道:
“吾怎么把那位给忘了……”
………………
天牢内。
范桐双眼无神的坐在地上,
他觉得自己定是史上最悲催的穿越者,这才穿过来多些日子就连着被抓了两次,而且除了等死什么都做不了,想哭都没地方哭去。
同时范桐也在思索着自己做的红烧鱼究竟哪里出了问题,怎么就有毒了,步骤可是半点儿都没错。
范桐闭上眼睛回忆起当时的种种细节,半晌后,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浓眉皱到一起:“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