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响,宫女已被萧天齐重重扔到一边,大步向浅疏住的屋子走去,边走边大喊:“管事宫女速来回话。”
萧天佐赶紧追上,他的二弟他了解,极怒之下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
“大哥,你拉着我做什么!”萧天齐双眼赤红。
萧天佐忍着心内焦灼,安抚道:“二弟别急,有什么事情好好问话。”
萧天齐猛的甩开胳膊吼道:“她刚刚说浅疏不见了,这怎么可能,我不信!”
言罢走进浅疏屋子,放眼看去,屋子里黑压压的跪了一地,他拉过来一张椅子坐下,拍着桌子怒喝:“管事宫女呢?还不滚过来回话!”
便见个着绿色衣衫的女子战战兢兢的跪行过来:“奴婢,奴婢在。”
“你说,浅疏姑娘怎么不见的?”
那女子颤抖着从怀里摸出张花笺纸递了过去,边回:“奴婢们早上起床就只,只看到了这个。”
萧天齐一把夺过展开,只见上面写着:红妆铺就谈嫁娶,非我所愿;此身所托不得所,非我所愿;狼烟遍地百姓哀,非我所愿;十室九空人不见,非我所愿;两军对垒皆友人,非我所愿。既然皆非我所愿,既然步步维艰,何不放飞身心,寄情云帆,自此一别,再不相见!
萧天齐读完,将信递给萧天佐,颓废问道:“大哥,她走,是不是因为不愿意嫁我?她的心里是不是没有我?”
萧天佐逐字逐句读完,心内叹息,浅疏从来就不是个愿意对现实妥协的人,早知如此,他就该将她困在这里,哪怕她恨她一辈子。
“大哥,我早知道她的心里没有我,可是,可是我还是想娶她,我想日久见人心,她和我相处久了,总会被我真心感动。大哥,她们汉人不是有句俗语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萧天齐紧紧拽着萧天佐的衣襟,低声诉说。
萧天佐目光幽深的望向窗外问:“二弟,若是让她欢喜的事情,你愿做吗?”
“我愿。”
“那就放开她吧,让她像我草原上的风,到任何她想要去的地方,若是有一天她累了,敞开你的胸怀,接纳她!”
萧天齐重重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