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翎瑞摆了摆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立即选出一个可堪重任的武将来,他哪有心思回去睡觉。
“再看看吧。”
比武台上,范钊见万济舟黔驴技穷的样子,便得意地说道:
“万小公子若是打不过便认输吧。”
万济舟握紧了手中的双钺,“范总都莫非想一直和我耗下去?”
“不会的,等你筋疲力尽,露出破绽的时候我自然会出手的。”
范钊也不掩饰他的企图,老实的交代道。
“那我若是不进攻呢?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会是平手吗?
“那么最终的赢家便会是我!”
“什么?!”
只见范钊忽然持枪冲了过来,却依然是防守的姿态,万济舟心中一惊,不明白他使得是什么路数,于是又用起了轻功躲避,只可惜这次未能如愿。
范钊看准了时机把他逼到了角落,见他施展轻功,手中的长枪转动起来,犹如一道屏障一般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脚下不停逐渐地欺近。
只要把他逼下台,就能赢的这场比试。
万济舟眉头紧皱,心跳如雷,脑中却格外清晰,他想起师父曾对他说过。
“师父,如果最锋利的矛遇上最坚固的盾会是谁赢呢?会是两败俱伤吗?”
“这世上本就不存在完美无缺的东西,最锋利的矛也须知过刚易折,最坚固的盾也会生锈破败。武学的境界便是如此,哪怕是大成之人也有弱点,也会生老病死。重要的是你能否找到。”
万济舟抬眸看向逐步逼近的范钊,大喝一声,后退半步踏在脚下的台柱上,飞身而起,犹如一只腾空而起的鹰。
范钊只觉得眼前一花,便不见了对方的身影,不免大惊失色,急忙抬头寻找,却见头顶阴影掠过,他急忙转身,连带手中转动的长枪,但因为分了心,比之前的动作更加迟滞了几分,而万济舟则更快了几分。
子午鸳鸯钺以雷霆万钧之势袭来。
范钊心中大惊,连忙抬腿横扫,打算使出一招回旋踢,打掉他的武器。
收回手,万济舟又是一个大跳,飞起数脚踢在范钊扫来的腿肚上。
落地之后便是一招双蛇吐信,直直刺向范钊的面门。
范钊虽然全副武装,但头上却没有带头盔,头发全用一根黑绸带束起,可谓毫无防备。
“啊!!”范钊大叫一声,闭上了眼睛。
可是鸳鸯钺却在范钊鼻子前半寸处停了下来,然后缓缓收了回去。
略一抱拳,万济舟说道:“范总都,承让了。”
范钊缓缓睁开眼睛,先是不甘,而后转变为失望,“你赢了。”
“啪啦!”邓大人手中的茶杯摔碎了。
万辅呈朝他拱了拱手,邓大人瞪着眼睛仿佛失神了一般。
万辅呈也不在乎他的失礼,回过身抚摸着胡子会心一笑。
接下来,万济舟和陈校昀的比武在一日后举行。
众人落座,锣声一响,比武便正式开始了。
陈校昀手持玄铁宝剑跳上了比武台,万济舟这次则是低调地走上了台。
一开始和范钊的比试中他不免带了些意气,急于表现和证明自己,也是有些怠慢了,这才导致最后险些落败,于是这次他的脾性收敛了许多,选择了低调而节省体力方式上台。
陈校昀是个二十五六岁、胡子拉碴的男人,穿着皮制轻甲,眼神慵懒不屑,自上台来就没有正眼瞧过对手。
遇到这样一个难以捉摸的人,万济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只能拱手道:“请指教。”
“啧!”陈校昀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提剑挽了个剑花,平执到胸前。
万济舟这次的武器依然是子午鸳鸯钺,这是他最拿手,也最珍爱的武器。
陈校昀似乎没有先出手的意思,万济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陈校昀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挑剑迎上去。
“叮!”剑钺磕碰在一起,双方都不遑多让。
陈校昀使得是一手快剑,常常出其不意在不同的角度快速击出数剑,万济舟虽然应对不暇,但也靠着出色的闪避技巧没有受到丝毫伤害。
“叮!叮叮!叮!”
仅是数息的功夫两人已经走了十数招来回,看得人眼睛都花了,观众们目不暇接,视线紧随着二人所到之处。
“今日这场比试你觉得谁会赢?”郑翎瑞觉得这场比试比上一场有意思的多,果然打架还是有来有往的比较精彩。
庄谩生眯起眼睛仔细打量台上的情势,“奴不懂武功,不过看那陈副都统似乎游刃有余,而万小公子毕竟年轻,想来是难敌副都统的快剑了。”
比武台上,万济舟虽然拼命闪躲抵挡着袭来的剑刃,却依旧觉得眼花缭乱,反观对方却是一副根本没使出全力的样子。
虽然陈校昀和范钊被推荐多半沾了点裙带关系的光,但本身也是有真才实学的,不然也不可能坐到今天这个位子上。
迷眼的快剑虽然如疾风骤雨一般,但每一击的力道都十分惊人,虎口上昨日受得伤还没完全愈合,如今还有些隐隐作痛。
而陈校昀的风格与范钊完全不同,在他的攻击之下,没有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万济舟痛呼一声,左手的鸳鸯钺脱手而出,直飞出场外插在了刘大人面前的桌子上。
“呜哇!”刘大人端茶杯的手微微颤抖,险些摔碎了茶盏。
“陈校昀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