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大哥。”其余三人应声道,接着便下马,找了村庄里宅院较大的一户人家。
“笃笃笃,”其中一人一边敲门一边问道,“有人在家吗,我们路过此地,想要借宿一宿。”
阮启牧听到敲门声,心想这个时辰村里一般不会有人来访,便嘱咐妻子:“阿暖,你去铃兰和轻语房里,让她们别出来走动,就在屋子里待着,我先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李暖应声好,便去了女儿们的屋子。“也不知来的是何人,你们俩今夜就待在自己屋里别出去了,有陌生人上门,总是小心一点的好,知道了吗?”
“知道了,娘亲。”两人齐声应道。
阮启牧开门见四人身着黑衫,佩戴刀剑,还隐隐地散发出一股煞气,顿感惶恐不安,说话也有些口吃起来,“不...不...不知...各位有何...何事?”
带头之人抱拳施礼后说:“先生,我们兄弟四人途径此地,现天色已晚,想在此借宿一宿,明日天一亮就起身离开,不知先生可否答应让吾等叨扰一晚?”
阮启牧见对方还算有礼,又考虑对方是江湖中人,万一不同意,对方动刀剑的话反而危险,所以思虑再三,回答道,“不过家中只剩一间空房,可能要委屈侠士们挤一挤,我这就为侠士们准备被褥,请进。”四人将马匹拴至门外的树上,便跟着进了门。
阮启牧将其带至厢房安排妥当后,便回了主屋,和妻子李暖说明了情况,也让妻子再次叮嘱了两个女儿。
由于四名陌生男子的闯入,阮轻语辗转反侧了好久也没有睡着,突然很想去如厕,便起身走向房门。铃兰听到声响问道:“你做什么去?娘亲不是说了今日来客不太好相与,让我们不要走出屋子免生事端!”
“我肚子疼,想去茅房如个厕,去去就回来了,又不会招惹他们,怕什么。”
“你别瞎闹腾了,屋子里有净桶,就在这里解决。”阮玲兰想制止阮轻语出去,生怕她惊动了那个屋子里的不速之客而生祸端。
“才不要呢,在屋里的话,一股味道,散也散不去,可怎么睡觉吖。”不等阮玲兰起身阻拦,阮轻语便出了屋子。
“哎,又作妖,希望别惹事...”阮玲兰很是无奈。
方便之后,一身轻松,见客人的房中还亮着光,阮轻语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也不知怎么的就靠了过去,蹑手蹑脚地趴在屋外偷听。屋里的四人此时正在交谈中,本以为宅院的主人们都已入睡,所以并未刻意控制讲话的音量,“帮主命我等各处寻找一个名叫阮玲兰的女子,也不知是何目的?”
“谁知道吖,这一年多来,光我们四人就不知道探查了多少个村子,人海茫茫,连个范围也没给,就知道名字,年纪十五,祖籍荆州黄山村,父母叫阮什么和什么来着?”
“阮启牧和李暖,你个呆子。”
“哦,对对对,阮启牧,李暖,你说说,这个找法不是大海捞针吗?”
“啊...”听到屋中之人说起阮玲兰、阮启牧和李暖的名字,阮轻语不由自主地惊叹了出来,意识到自己的失误,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并转身想离开。
“谁!”这一声吓得阮轻语完全不敢动弹,内心极度想逃离现场,脚却硬生生挪动不了半步。
话音刚落,屋中一人立刻飞冲出来,直奔阮轻语的位置,不等她有所反应,便瞬间一手用力抓住她的脖子,一把将她提起,离地半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