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玉准备的菜是好菜，饭是好饭，酒是好酒，灵九真的不跟慕如玉客气了，大口吃菜，大口喝酒，酣畅淋漓，积压在心里的不安恐惧，此刻都消失不见了，仿佛随着吃进去的美食，一同被消化掉了。

一顿风卷残云，灵九心满意足的舔了舔手指，带着忘我的笑抬起头，却发现慕如玉正看着她溺宠的笑。

隔着一米宽的桌子，慕如玉的笑融化在夜里摇曳的烛光中，像夜空最闪耀璀璨的星河，让人移不开眼。

一瞬间，好像上了发条的音乐盒，流淌出温柔而美妙的旋律......

灵九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开始加速流动，心脏跳动的频率也加快。然而，这些又在灵九意志力所能控制的范围。

从她看到一摸一样的竹林，流水，小竹屋时，对于慕如玉的种种举动，心里就隐隐有了答案。

灵九面不改色地望着慕如玉，忽而绽放出一抹不可思议的微笑。

就是那种，当你看到一个心仪物品时，嘴角不自觉上扬的微笑。却也仅此而已。

平心而论，她对慕如玉是欢喜的，只是她来到水界，为的是打探情报，为的是灭了水族，为的是灵猫族族人免于被害。

如今，知道当初她救下的人，就是水神，一时间思绪万千涌上心头，面对水神的示好，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装傻充楞，不动声色。

慕如玉起身，说道，“可吃饱了？”

“吃饱啦，谢谢款待，真是太好吃了。”灵九也起身，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

“合你胃口就好，”慕如玉温柔的笑着，“夜凉，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灵九连连摆手，“我自己回去就行，你要是送我回去，肯定又会被偷偷围观了。”

慕如玉点点头，“听你的，”招呼丫鬟带灵九回去。

进了自己的房间，灵九真是思绪万千，如今知道先水神的密事，而且大雪已过，水界与外界连通的大门都也关闭，想出去是不可能了。留下来的话，有行事诡异的媚儿，老狐狸青蔓，日子也不会好过。

灵九叹了口气，伸手去拿自己的洗脸的毛巾，碰到毛巾，心头一惊，怎么是湿的？

灵九叫来了慕如玉分给她的小丫鬟，问道，“有谁用过我的毛巾吗？”

“回夫人，没有。您的毛巾是新的。”

灵九皱皱眉头，“新的？这么说是干毛巾了？”

“当然，夫人。”小翠疑惑的看着灵九。

“我知道了，你快去休息吧。”

“是，夫人。我叫小翠，就谁在夫人隔壁屋，夫人有事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