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却并没有他表现的那么冷静。
“头,现在大部分人员已经抓捕,只剩萨坤和他一个得力手下刀疤及几个手下在逃。”
几个穿着迷彩服的战士围在宴身边,其中一人小跑过来报告道。
他们看上去都十分兴奋,年轻的小伙子的开心总是溢于表面。
“头,要不我们把这个村子直接炸了得了,炸弹已经埋好了,只要你一声令下,这个罪恶的村庄就炸的灰飞烟灭!”一个小平头跃跃欲试道。
本来宴应该是最高兴的,他卧底两年不就为了今天吗,可想到那生死未卜的林栖,他心里却似乎压了一个石块一般。
宴却并没有表现出高兴或激动,他紧紧攥着拳头:“不可以,居线人报道,还有一个人质,那个女人,林栖被挟持!”他下颌紧绷,教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听见他这话,周周围的战士们也都安静下来。
另一边悬崖上,涂塔神色不明的靠在树边抽烟,很快,刀疤带着林栖赶到,他一把把林栖扔到草丛中,神色不耐:“头,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带这个女人!宴现在下落不明,说不定也被抓走了,我们现在自己逃跑才是重要的,何必费时间去找这个女人,悬崖边就是河,我们顺着崖边下去,有人已经把船开过来接应咱们了。”
涂塔站在崖边看了看,点点头,却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自己一把扛起了林栖,沉默的准备顺着绳子下去。
脚步声突然响起,这样的关头,不管谁出现都不能说是好事,林栖此时也醒了,慌张的扭动身体,嘴被破布堵着,手也被涂塔绑到身后,她根本动弹不得,却还是试图挣脱涂塔。
“头,”沉稳而熟悉的男声穿来,声音不大,却穿透了风而来,让林栖一僵,便缓缓放松下来。
涂塔神色不明的看着缓步走来的宴,手里的枪却并没有放下,倒是刀疤拿枪对准宴,大声说道:“你不是被抓走了吗!怎么现在过来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来的是不是花国那些杂种!”
悬崖上风很大,吹的人透心凉。
宴眯了眯眼,并没有看刀疤,只是盯着涂塔,“我并没有被抓,当时太过混乱,我便先找了一个地方躲着,那些人走了之后我才出来,找到了您。”
涂塔身上已多处挂彩,但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神色并不见过多慌乱,手里的枪对准宴。
寒声道:“我当然要走,但走之前,但我还有件事要办。”
说完便把林栖抛到一边草丛里,拿枪直接对准她,“是时候把这个女人解决了!”
林栖:“???”
刀疤:“头,您辛辛苦苦把她背到悬崖上,就是为了杀她?您是不是……”他欲言又止,但是林栖觉得他剩下的话应该是:失了智了?
脑海内不合时宜的胡思乱想并没有卵用,她惊恐的挪动着。
刀疤站在一旁有些不解,明明是头让他把这女人抓来准备带走,但是现在又说要解决她,但是见涂塔看都不看他,他就识相的没有出声,只是站在一边警惕的观察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