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开时,凌兮月“醒了”,不得不说她装地很像,她双眼不是往日的清澈如泉,而是给人一种空洞无神之感,君忘竹:“还知道醒过来啊,我还以为你要做睡美人呢,要亲一口才起来。”凌兮月:“放我下来。”君忘竹不纠缠凌兮月,身子半蹲倾斜,凌兮月稳稳当当落地,“你关注的重点不应该是这六月飞雪吗?”君忘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即使如此,哪有你重要?”凌兮月千年不遇地叫出君忘竹的大名。君忘竹被这突入其来的大名叫地乐开了花,“在,如烟神医有何吩咐?”凌兮月耐心纠正:“是小医仙。”
君忘竹:“不过还真想明白这院子有什么特别的。”凌兮月作为院落主人,先行一步进入院子,君忘竹不用请,一如既往,直觉跟上。唐如意和唐如画有些犹豫,不知是进还是不进,她们存在感太低,直接导致凌兮月忘记了这两姐妹。
唐如画无法适应冷热交加的感觉,打了个喷嚏。适才引起凌兮月的注意“如画去忙,如意你进来。”如画:“是,我,师姐。还请师姐原谅我姐姐,您大人有大量,别个她计较。”如画好不容易攒够了勇气要把自己劝凌兮月的千字大文章说出来,不过凌兮月可没那个耐心听她讲完,果断回答:“我只是教她点东西而已,一没空对她做什么,二没兴趣。”
唐盏:“你的意思是神界的老人家们都老糊涂了,雷阵的目标都搞不清楚,稀里糊涂地将凌兮月弄了上去,仪式进行到一半,发现不对,又把她打了下来?”翘着二郎腿的唐陌道:“难道还有什么其他更好的解释?”唐盏:“的确没有。”唐陌:“师父真打算收君忘竹为弟子?”唐盏:“不然呢?”唐陌:“你不怕将来给凌兮月或者我们带来危险和灾难?”
其实说不担心是假。唐盏:“我信凌兮月的警惕度和眼光以及君忘竹的为人。”唐陌:“既然师父信,那徒儿也信。”唐盏听道唐陌这幼稚的回答,露出慈父般的笑容。唐盏:“你稍稍安排下明天的事。”
凌兮月把君忘竹一行领入室内,他们的不适感即刻消失,因为凌兮月用那神秘的火在正屋里燃烧。烛火虽小,总是神火。
借着烛火,凌兮月的金面具闪闪发光,几人围一圈坐下,凌兮月有节奏地敲着桌子道:“如意,你来讲讲这暮雪院的历史?”
如意:“是,师姐。这暮雪院里起初住着的是我们唐门一位祖先的妻子,我们尊称她——冰姬,因为她修的功法是冰清,习寒术,日久天长,无论春夏秋冬,她院落一方都长年积雪,红梅不止。那位优秀的先祖三十五便飞升,冰姬祖有些心急,日日夜夜在院里修炼,终于,她因练功走火入魔而爆体而亡,冰姬祖离开后,她那一身冰雪聪明,雪身冰骨化为寒雪游走唐门。从那一天起,全唐门都大雪纷飞了十几万年,唐门迎来了一场浩劫。直到后来一位先祖修了火术,他自己的身体灵魂法术镇压了冰姬祖的冰封,但效果并不好,雪期从每天十二个时辰,减到夜里八个。如今时逝百万年,院里的寒意丝毫不减,反而越来越胜。这暮雪二字是因为冰姬祖仙逝于夜幕将至之时。如今唐门没有大雪不绝,全是师姐的功劳。师姐也修烈火,是师姐把冰姬祖的寒气消除大半,并将最寒之冰雪转封至这暮雪院。”
君忘竹假惺惺地评价:“好感人!”凌兮月:“如意你带他去寻间侧院休息,”强调“一人一间,明天我师叔会派人来找你,竹子。如意你也早些休息,这几天我教你些东西。”
几句简单的叮嘱,就遣开二人,凌兮月满脑子都是她自己的伤状,不过没多久,凌兮月也洗洗睡了。
夜深人静,月色皎洁,白雪千里,寒风凛冽,君忘竹和唐如意都极为不适应这“恶劣”天气,都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彻夜难眠,也算是一种考验。
今夜子时寒气逼人,凌兮月打了个喷嚏猛然坐起身,她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抱怨道:“天呐~这什么日子啊,好冷。”她深呼一口气,穿起衣裳,起来炼功,她盘膝于床,领悟神火之意。
次日。
唐如意在门外轻轻道:“师姐,我来了。”凌兮月(带面具,衣服外面披着毛茸茸的白底红梅斗篷。)有些困乏,无精打采推门出来,她懒懒地回道:“将你之前用的剑法练一遍我看。”
唐如意看似行云流水般地比划下来,凌兮月时而叹气,时而双手环抱在胸前。直到如意停下,凌兮月才问道:“你真是师叔的第子?”唐如意:“不是,是!”凌兮月:“到底是不是?”唐如意红着脸思索一阵子,道:“我原本是旁系弟子,几天前才拜在门主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