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动手臂,用她钉满绣花针的手背,去挡和撞,以及直捣月妖舞的面门,一连窜的动作一气呵成,一鼓作气,绝不含糊。
再慢动作分解郎乐乐刚才的自救行为:
她的双手手背上全是绣花针,也顾不得疼痛了,解燃眉之急要紧。
绣花针朝毛笔尖横扫了过去,根根针头与笔尖相撞,疼得郎乐乐心尖尖揪紧,呲牙咧嘴,全身发抖,冷汗直冒。
毫无疑问,点点血丝沁出了来,将根根针尖都浸染成了血色,当然,有些插得很浅的针随着与笔尖相撞的力道而飞了出去,密密麻麻还是密密麻麻,但不再整齐了,像被狗啃了一地的豆芽,深浅不一,要多难堪就有多难堪,要命的是很疼,鲜血慢慢变色,凝固成了黑紫。
绣花针虽然挡住了毛笔的第一次进攻,再如法炮制,去抵挡第二次进攻后,手背上的绣花针又少了许多,再来来往往,去抵挡n次毛笔进攻,直到最后,绣花针如数飞出了手背,只剩下光秃秃的手背,和满手背的血,以及全是满手背的针洞洞,可以说血肉模糊,望之触目惊心。
然后定格此画面:郎乐乐跪在地上,(她一直没机会站起来,开始是因为抱大神大腿,还没得到老蛇的答复,就遭到了月妖舞的攻击。而当两人打起来时,郎乐乐一直处于弱势。)
郎乐乐跪在地面上,双手挥动抵挡毛笔的进攻,开始手背上是密密麻麻的绣花针,此时只剩下了手背,没有绣花针,即没有了缓冲的物品,当笔尖再落下来时,只有肉手去抵挡仿若兔毛的毛笔尖,但已经凝聚了月妖舞深厚的内功气流,硬如钢铁,尖如刀尖的毛笔。
“啊……”、“啊……”、“啊……”、
“疼……”、“疼……”、“疼……”、
郎乐乐同学的惨叫声,不时响起,震动山谷,震动在场每个人的耳膜。
武小七和文老九,双双皱眉捏紧了拳头。
站起来暴走的身子,相互打着眼色。
文老九:“老大,咱们去救吧?”
武小七:“好。”
两人抬腿欲走,却被小泥巴喊住了她们。
“相信乐乐,她快要反击了……”
小泥巴一瞬不眨眼睛地盯牢着打斗的两人,这关切的神情,和肯定的语句,令武小七和文老九安心了稍许。
既然机器人都说要相信老四了,她们日夜相处,那么要好的好姐妹,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她的呢?
于是,依然保持警惕的决心,祈祷郎乐乐一定要打赢月妖舞,接近主编老蛇,好拿到资料,还清欠下医院的治疗费用。
还有一层,就是绣花针的毒性,无药可解。是不是预示着,乐乐同学就像得了绝症一样的,最后的出路,只是死路一条呢?
那么,就算打赢了月妖舞,得到了资料,还清了医院的债务,她,她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武小七和文老九,双双掠阵观战,却心内五味杂呈,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伤心流泪。
泪眼模糊中,血红了眼睛的郎乐乐同学,果然开始英姿飒爽的反击了。
好美哦,凄美得令夕阳都不忍目睹,知趣地躲进了云层中。
天地一片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