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平一时说不上来心里是种什么感觉。
她这张脸,自己都早不抱希望了的,当初找他,让他帮自己治脸也就是因为不甘心,她也没想过能治好,过了这么久祝观良那没什么消息,她渐渐的也把这件事给忘了,没想到他还记着。
“啊,那……那就放着吧,我……我闲了用着看看。”
就是有种被人搁在心上的感觉,这种感觉叫人又熟悉又陌生,心跳又骤然加快,她低下头,手扶着额,躲起一张发烫的脸。
祝观良目光落在她桌上,上面乱七八糟摆了不少纸,画的都是机弩,完成的未完成的,桌子旁边还放着一把半成品,看来她是已经寻到破解之法了。
周乐平顶着一张滚烫的脸,等了半天没等到他出去,扬声道,“怎么还不走?”
祝观良不紧不慢收回目光,坦然问道,“将军知道怎么用吗?”
“我又不傻,自然知道,你出去吧,本将军还有军务要忙。”
他指指她桌上的机弩半成品,“这不是祁国士兵的惯用武器么。”
“你见过?”
“见过。”他道,“之前四处游历的时候途径边塞州城,为了寻一味药材,冒险出城,见过祁国士兵,他们手上拿的就是这种兵器。”
赵国与祁国一向相安无事,虽从没开打过,但双方关系并没有那么好,不过是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较着劲。
现在鲜虞暂且不作威胁看待,赵时谦几次上朝都有再战的意思,目标自然是国力强盛的邻居祁国。
两国离的这么近,祁国若是弱兵小国也就罢了,可偏偏国力不输赵国,赵时谦高坐堂上,一扭头,发现有人跟他平起平坐,心里自然不舒服,所以就跟周乐平商量,要从何下手。
周乐平是不主张主动开战的,连年征战,苦的不止是士兵,更是百姓,况且,刚裁过兵,一切都要调整,急于开战要不得。
不过她的话赵时谦听不进去,大概是急于想做出点成绩来,所以这次态度异常坚定。
朝堂上同意的不同意的各执一词,林靖站在皇帝那头,明里暗里的施压让她喘不过气来。
王令如山,为将者,劝过了,争过了,到了一片赤胆忠心被驳回,她也只能遵从。
“这玩意儿叫机弩,若是练好了,用它的人个个儿都能百步穿杨。”
祝观良拿起来观摩,“敌人不是鲜虞吗?将军怎么忽然钻研起祁国人的东西了?”
“知己知彼......”忽然意识到不该跟他说这些,周乐平一把抢过机弩,“跟你没关系,东西我收下了,嗯......谢谢。”
最后两个字她说的飞快,祝观良摸摸耳朵,“将军最后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故意的是不是?”
“真没听清。”
“谢谢!”她拔高音量又重复一遍,“这次听清了吧!”
“一句谢谢就完了?”他显然并不怎么领情。
“那你还想怎样?想要什么只要在我能承受范围之内我都答应你,但是别太过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