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虽然车里开了充足的暖气,但是两人折腾了老半天,身上都出了黏腻的汗,楚馨贪凉,回去的路上非要把窗户留条缝出来,大北风趁机到车里溜了一圈,当时觉得舒爽了,这会就来了病。
靳东爵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七点,看着楚馨因为高温而绯红的脸,他眼里满是自责,将她的胳膊放进被子里,又细心的替她掖了掖被角,亲了亲她滚烫的额头后,放轻了动作下了楼。
阿姨一边关上房间的门,一边理了理衣襟,往厨房走着,要去做早饭,结果刚走出拐角,就听到厨房里有声音,她脸上带了疑惑的表情,心想这个时间,难道是楚馨又起早在给靳东爵准备早饭了?
她加快脚步,在看到厨房里那个穿着睡衣也依旧显得高贵冷酷的背影时,她还揉了揉眼,以为是自己睡觉睡迷糊了,所以看花了眼,不然怎么会看到靳东爵一大早出现在厨房里煮饭呢?
“靳先生?”她迟疑的喊了一句。
靳东爵转过身来看着她点了点头,阿姨讶然:“你怎么起得这么早,不是已经放年假了吗?而且……你在厨房里做什么啊?”
“楚馨发烧了,我给她煮点粥喝。”
“啊?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呢?多少度啊?”
“我没量,不过用手试了试,烧的不算厉害,只是稍微有些热,一会儿吃完了饭喂她吃点药,再观察一下。”
“哎呦,最近感冒发烧什么的可严重了,馨馨这么瘦弱,肯定容易中招啊,”阿姨叹了口气,走到靳东爵身边,“靳先生,我来吧,你上楼休息吧。”
“不用了,”靳东爵看着砂锅里的粥,说,“你去忙你的吧,这粥也快好了。”
阿姨看了看,笑着说:“没想到靳先生还会煮粥啊。”
靳东爵侧过头看她,“煮粥又不是多么复杂的事情。”
“是啊,只是古话不都说‘君子远庖厨’吗?所以就觉得……”
“我也只会煮粥。”
阿姨笑了笑,满含深意的说:“没关系,靳先生是个有口福的人,馨馨手艺很好的。”
靳东爵闻言,唇角弯了弯,说:“嗯。”
白粥被煮的软糯,散发着淡淡的米香,靳东爵盛了一小碗,又从医药箱里找出了退烧药和温度计,放在托盘上,一起端着上了楼。
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楚馨还在睡,只不过他临走前掖好的被角已经被她踹开了,四肢舒展着裸露在外,靳东爵宠溺的叹了口气,随手打开灯,屋子里顿时明亮起来,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
楚馨在睡梦中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变成了一团火,滚烫,沉重,让她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嗓子干涩的连黏膜都黏在了一起,她费力的吞咽了一下,让唾液稍稍湿润了一下干涸的口腔。白粥的香气若有似无的飘在了楚馨鼻子周围,她下意识的吸了吸鼻子,诱人的香味让她的神智也清醒了几分。
但她实在是太难受了,只能小声的哼唧了几句,靳东爵拿过温度计塞在了她的腋下,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噤,然后强撑着力气缓缓睁开了眼。
“唔……”突然明亮的光线和清
醒后随之而来的头痛眩晕让她不觉皱紧了眉,她嘴唇翕动,说话的嗓音是意料之中的沙哑,“我好难受啊。”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会流露出平时一直隐藏着的脆弱,靳东爵一听她这撒娇似的口气,心立马就化成了一滩水,摸着她的额头柔声道:“你生病了。”
“我发烧了?”
“嗯,”他俯下身子在她有些干裂的嘴唇上亲了亲,歉意的说,“对不起,我昨天不该让你在车上和我做,让你着凉了。”
一听他提起昨天晚上,楚馨原本就绯红的脸蛋瞬间又升高了温度,她舔了舔嘴唇,刻意忽略掉他刚刚的话,直接转移话题说:“我渴了,你帮我倒杯水吧。”
靳东爵拿过床头的水杯,扶着她的后颈让她半仰起头,干的仿佛含了一口沙的喉咙终于有了水的滋润,楚馨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靳东爵把空了的水杯放回床头,对她说:“喝点粥吧。”
楚馨忍着眩晕的感觉,摇了摇头,说:“我不是很饿,吃不下去。”
“吃不下去也要吃,你一会还要吃药,不然烧退不下去。”
“可是……”
“听话,”靳东爵打断她的话,“你要是不吃药,我就只能叫私人医生过来给你打针了。”
楚馨默了默,在心里衡量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了乖乖吃饭然后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