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听到这儿,被吓到了的柳烟眼底疯狂涌出担忧。
以及浓浓不自信。
“这只是我的一种预测性假设。我为什么一开始要说我们务必做好附近几个城市、全省、甚至蔓延全国起步生活危机的提前心理准备,除了我这几天亲眼见证的事实促使我主观上的判断,更因为新闻里隐隐透露出的一种大势不可违趋向。”
“之前我一直搞不懂象征政府喉舌的央视,它为什么会报道‘掐灭末世苗头’的话题出来。”穆清清素白小手被温度刚刚好的水杯温暖,这股温暖通到了心底:“现在我明白了。大通,相信你也详细见到刚才闻声跳楼的尸群异样了。”
“嗯”谈及天台楼顶见到的一切,古大通陷入沉默。
“如果染了这种病毒,病变了,且还可以治好的话,我不觉得全力治疗它们是当下最好的方案。严格来说,吃人的那些死尸已经算不上人,和我们完全是两个物种了。病毒的解药,现在还是应该以预防活人病变为主,只是,这种病毒,目前全网新闻上都没有任何解药的消息传出来,”穆清清摇头:“没有一丝一毫,甚至一点进展的小道消息都没有,更关键的是这种病毒目前只能隔绝,而且还是暂时隔绝,通过空气传染的病毒,水源、土地、生物,惊人的感染力下,想要彻底隔绝,难!太难了...一旦守不住,或者等来的就是一颗...病毒的破坏力可谓前所未有,就算到时制出了解药,我也很是怀疑短时间能否大批量产生,望梅止渴,扪心自问,我们还能坚持到那时候吗?”
“各位,虽然不想承认,但无声无息,末世,可能真的已经来了!”
“呼”穆清清呼出了一口气。
尽管不想说带有蛊惑性的话来,但血淋淋的一幕幕告诉穆清清,要是再不尽快认清现实,再不调整好心态,一定会被现实狠掌耳光付出鲜血代价的。
“其实,你可以更自信点,去掉‘可能’,末世真的已经来了。”古大通看着桌子上的那张红心K,眼神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兰祥市法律失效的那一刹起,事实上,兰祥市的末世就降临了,就在我们打算私废法律的时候,思想上,我们的末世也同时降临了!”
“等等,对于你所说,我想我们口中的末世,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穆清清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偷换概念。
诡辩,一总是表面上迷惑很多人的方法。
每次出现,必大受人称赞,奉为金科玉律。
十分成功大受追捧且展现辩方优秀个人魅力的诡辩,穆清清曾经辩论场上就遇到过。
记得和平过去,
当时的辩题:
‘规则是否限制住自由发展’。
代表学校出场的穆清清站在国家辩论赛的舞台上,作为正方一辨,率先出场。
她清清嗓子之后自信傲然地发问:“请问反方代表,你们支持规则没有限制住自由发展。而人人皆知,法律是一种规则!当法律的规则违背之后,违法之人被判为有罪关进了监狱。我想请问,观全球监狱,乃是关押违法之人规则最严谨的地方,严格遵守规则的监狱警察们每天轮班看护,需要一丝不苟地呆在监狱里看守着需要关押的犯人,你难道也认为监狱的规则没有限制住自由的发展吗?”
这个问题狠毒辣。
如果你说监狱没有限制自由,那么监狱规则本质造就的更多是违法必究,很明显就是限制自由。
如果你说是监狱限制住了自由,那这场比赛就是不战自败了!
更何况穆清清一共举了三个例子,不自由人因为过度追求自由的非法行为,违反规则,需要付出代价,这是限制。就此被关进了监狱,被动失去了自由,暂时无法出去,这也是一种限制,而同处监狱里的狱警身为执法人,主动遵守规则,按部就班地去看守人,同样亦是一种限制。
无论主动,抑或被动,不管遵守,还是不遵守,规则本身通通限制住了自由的发展。
本来作为正方,这个命题已经对穆清清很有利了,毕竟任谁看到规则,都会第一时间想到束缚,而束缚又往往是自由的反义词。
现在穆清清又提出这个刁钻无比的问题,着实给了对方相当之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