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算定,我们不再停留,继续往前走去。
不过领路的,却是由阿蛮,换做了米儿同学,与此同时,我也集聚阴阳鱼之气,在旁边分析着。
如此又往山腹之中,有惊无险地行进了大半个小时,终于前方一宽,却是来到了一处铺满地砖的人工建筑之处……
瞧见这里,那阿蛮泪流满面:“这儿,是二郎洞的牢城所在!”
二郎洞的牢城?
我心中惊疑,小心翼翼地走着,越往里走,发现温度越低,周围的山壁与穹顶上都结满寒冰,地上能够瞧见一些碎骨或者残尸,却皆已封冻。
阿蛮越发激动,与我们说道:“我们醒来之前,也是被封冻住了——这儿说不定,还有当年同伴存活……”
带着这样的希望,它领着我们,在牢城中找寻着。
然而没多一会儿,居然真的给它找到了两处坚冰。
当阿蛮将这两坨坚冰拖到了我们面前来时,它激动无比,觉得或许能够再见到当年之故人。
或许即便不熟,但作为曾经的同僚,它也不至于那般孤单。
而就在它满怀期待的时候,这两坨坚冰被移动了位置,居然开始皴裂,紧接着缓缓碎开。
就仿佛鸡蛋壳破裂,然后有手从裂口处露出……
十几秒钟后,却有两个让所有人都为之错愕的男人,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钟处长,以及……
法远居士。
怎么是他们?
我们这边众人都满心错愕,而这两位从坚冰走出的老哥也是一脸愕然。
大家“大眼瞪小眼”一般,对望了好一会儿,那钟处长方才尴尬地问:“现如今,是何年何月?”
我回想起当年过往,缓声说道:“便是当日我们进入灌江口洞天之时……”
钟处长与法远都为之惊讶:“怎么可能?”
接下来,我们简单聊了一下,方才知晓这两位,却并没有如我们一样,转眼之间,又直接折返回来,而是与阿蛮一样,在这灌江口洞天,冰封了千年……
为何这么肯定呢?
因为在最近的几十年间,他们其实已经苏醒,只不过因为无法从内部打破坚冰,故而一直被冰封于此。
然而身体被禁锢,思想却一直清醒着。
于是他们于此,不断吸收灵气,开始坚持修行……
说罢,那法远老师傅凭空画符,然后一点。
那符箓扩散,最后覆盖于他身上,却让满室皆是辉光。
他瞬间宛如金身附体,气势陡然暴涨……
这等威势,却是比之前的他,要多了几十年的修为。
瞧见这个,我尴尬了一下,随后笑着说道:“如此,当真恭喜了……”
旁边的钟处长却幽幽说道:“恭喜吗?你可知道这几十年来,我们被困此处,到底是何等苦痛?”
常人被关禁闭,还能吃喝拉撒。
他们却如同植物人一样,禁锢数十年,说实话,不疯都足够幸运了……
小杜听出了钟处长的怨气,止不住地冷笑道:“你这意思,是怪我们咯?”
钟处长闭口不言,而旁边的法远却说:“一饮一啄,莫非天定,何必纠结?不说了,不说了……对了,诸位,你们可有瞧见我那不成器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