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情报有误,现在李校尉只要维持秩序就可,剩下的交给本官就行!”姚昶急声道。
但这李校尉却是有些生硬道:“你是在命令本校尉?”
“不,不是本官命令校尉,而是校尉应该听从侯爷的命令!”姚昶从怀中拿出一道令牌,对他说道。
看到这道令牌,李校尉明显神情一滞,对姚昶冷哼一声就转身离去,其他人也收刀回归本阵。
“校尉,就这样走了?一个小小县令就想命令我们?”一个骑兵来到李校尉跟前说道。
“啪!”
那人无辜地看着自家校尉,不知道自己那里说错了,要打自己。
李校尉撇了他一眼,这才说道:“有本事你跟好畤侯说去,要是你还能全须全尾的回来,本校尉的位子就是你的了,怎么样?”
“好畤侯?那还是算了吧!”
听到好畤侯的明号,那骑兵瞬间怂了,想到当初在战场上那杀人如割草的样子,现在想想都感到胆寒,找那位爷理论?自己还想多活几年!
看到他不说话了,李校尉这才看向人群。
“牙尖嘴利的小子,你将本官想成什么人了?”姚昶没好气地对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王玄策说道。
“好了,本官没闲心思和你们闲扯,找个能主事的过来,其他人都散了,该干嘛就干嘛,要是还敢再犯,就数罪并罚,听到没有?”
“小民知道了,这就散去!”
转眼间现场就只剩下王玄策和他的母亲。
看到众人样子,王母怒气冲冲的就要上前找他们理论理论。当初来时说的多好,现在却将他们母子丢下,忘恩负义之辈,吾羞于尔等为伍!
“看到了吧!这就是人心,当面临抉择时,能够抛却自身安危于不顾的人又有几人?”
“现在你可曾后悔?”姚昶幸灾乐祸道。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王玄策突然昂起头颅,神情坚毅道:“生,我所欲也。义,我所欲也。两者不可兼得,舍生而取义者也!”
“先贤之语,策不敢片刻忘怀!哪有什么后不后悔,只要我之所向,随千万人吾亦往矣!”
姚昶没想到会遇到这样一个少年,想到那位同样专注《孟子》的少年,只是一个张扬激昂,一个内敛沉稳。
“你就没想过那吴县尉救你们只是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甚至和你想到的南辕北辙,你这样为他讨公道,甚至有可能断送性命,你就不悔吗?”
姚昶很好奇他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要知道,有些人知道自己被骗之后,只有两种结果,要么自认倒霉,只怪自己识人不明。
要么就是将所有仇恨都将转移到对方身上,比所有人都痛恨!
“恩就是恩,小子为他讨还公道,这是本分。要是他真的只是利用我们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小子也必定要将他绳之于法。”王玄策掷地有声道。
姚昶摇摇头道:“心性可嘉,勇于任事,胆大心细,但过于偏激。”
对姚昶的评价,王玄策不置可否,只是听着。
“不过,想必有位贵人会很喜欢你这样的少年。好了,随本官进来吧!你的疑惑本官会给你解答的,希望你能够坦然接受!”
“多谢明府,小子感激不尽!”王玄策激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