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军以密集阵势奔驰出一百多步,军阵就碎裂开来。
整个军阵变得参差不齐,本来要前后战马首尾相连的,现在拉开了怕有两匹战马的距离,坑坑洼洼的原野和校场毕竟不同,保持军阵的完整难度大多了。
不用再多看了,朱慈烺立即下令鸣金收了阵势。
章镇赫和边群立即赶到朱慈烺马前请罪。
“好了,起来吧,此番饶恕你等一次,下次再不轻饶,记着,野外决战,不是校场练兵,一切按照原野里对阵练兵,从今日起,三千营只能在这般荒野里操练战阵,”
章镇赫和边群慌忙领命自去,这次所有的骑兵就在原野里操练。
看了会儿,朱慈烺这才离开。
其实他对如今的三千营整训的还算满意,要说不满意那就是他勉强给三千营骑兵筹够了战马,也就是一人一马,再就是有四千多匹备马,这么说吧,两千多战马,还有两千头骡子。
没法,他实在买不起了,现在一匹合格的战马已经五十两银子,远远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
骡子肯定没有战马那个速度,不过最少可以让驮带,可以让战马修整。
三千营一人双马的构想暂时没法实现了。
小操场上阿克墩和长子海赖看着原野上的正在忙乱的三千营军卒们。
“阿爹,这些明人端的蠢笨,这般骑卒骑弓都不会,上阵何用,呵呵,就是他们说的关宁铁骑也不过如此,”
很是壮实的海赖鄙夷道。
如今要说骑射还是他们女真人和蒙人,明人不值一提。
这样的骑兵接战,近战前没法攻击敌人,而敌人可以用骑弓攻击,还没接战就伤亡惨重。
“那岂不是正好,如果明人善骑战,还有我等何事,”
阿克墩嘿然一笑,颇为自傲。
他是叶赫王者的子孙,心中从来都有傲气。
“海赖,记着,能不能打回辽东,重振叶赫部,就在太子殿下身上,我等助他就是自助,”
“孩儿知道,这些年我等在那明人麾下等同奴婢,此番总要搏个前程,”
海赖眼里都是野心。
“那就好,好好操练队伍,别让那厮占了先,”
阿克墩盯着在另一侧和自己左右说笑的古尼音布。
如今的女真营阿克墩和古尼音布各自拉拢一些人马,成为两大势力。
双方都有争功的心思。
阿克墩也看出了古尼音布心机深沉,不好对付。
大校场的一角,开封营的第三哨在实弹射击。
兵仗局新出产的不足两千燧发火铳首先被装备了开封营的第一第二第三哨,还有登州营的两哨。
定装火药也一同送来。
军器监则是送来了刀枪盾牌还有板甲。
刀枪盾牌每月可以持续供应。
倒是板甲如今每月不过数百件而已。
好在朱慈烺为军器监拨款数万两,军器监招募了数百匠户,随着规模扩大,畜力的大量增加,以后每月两三千套不成问题,也就是这种板甲可以用畜力锻锤锻打,迅快太多,如果是过去的鱼鳞甲和锁子甲,一月能产出个两三百套都是奇迹。
现在展现在朱慈烺面前的第三哨盔甲并不一致,火铳手都是棉甲。
长枪手和刀盾手有的是板甲,有的是锁子甲。
做不到整齐划一,有些影响整支队伍的威武之气。
不过,朱慈烺已经很满意了。
他如今能让每个士卒能披甲就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说来可怜,如今建奴靠着自己生产和抢掠大明军的盔甲,可以做到每人都有盔甲护体,大明军的京营却是做不到每人一甲,可见如今攻守易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