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由不偷喝啊!“啊!”他一声惨叫。
滚烫的白粥几乎烫掉了他的嘴巴。他一张老脸憋得通红。他瘪着嘴,拼了老命的一个呼噜,将白粥咽下,而后,扔掉了吸管。他伸出一只手掌,在自己眼前忽闪几次,大张嘴巴,调节温度。接着,摇了摇头,每次偷吃匆匆,总是不知道什么味儿,哎!
他拎着砂锅走进小屋,有气无力的吸溜着空气,哼道:“送饭!”
“来列!”乐亭大喜的扔掉手里的书卷,掀开被子,跳下来。小屋中,有一个碳盆,碳盆边,有一个小桌,他接过砂锅,蹲在那里,就着小桌,先是用手闪了闪,闻了闻香气,肚子开始轱辘起来。
砂锅旁边,靠着一个勺子,第一次的乐亭,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里放个勺子,不过,连着吃了五六天,他终于明白。原来,有派头的人喝白粥不用嘴巴,而是用勺子塞进嘴巴。对于这个派头,他有些反感,然而,现在,他处之坦然,也用起了勺子。
他用勺子轻轻的从砂锅边缘刮过,而后,塞进嘴里,咀嚼着咽下,慢慢的长出一口气。零零六咕嘟一声,咽下一口唾沫。这五ri下来,他已经极度的鄙视眼前这个看着乖巧的小子,无耻,忒无耻!
“六哥,要不,我两一起吃一点!”乐亭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何吞咽口水那么的大声。好像怕自己听不见似的。
“这?”零零六一愣。
“奥,我忘了,海前辈说你们医生有医生的用餐级别,同我们病号不一样。”说道这里,他还真有些怀念花园里清新可口的饭菜,这才想起,这五ri以来,貌似自己都不知道青菜是什么味道了。
零零六心里大骂,嘴里哼道:“你吃你的吧,我今ri吃的是蘑菇青菜,红烧土豆。”乐亭举起手,“别说了,我在喝粥。”话语有些含糊不清。
紫木堂的厨房中,站着四个人。
陈楚、丹河、阿九、月轻柔。应该说,三个人站着,另外一个人拿着锅铲正在奋力的铲锅,他用力很大,将锅刮的咯吱作响。
“我说大哥,你这样下去,这口锅就碎了!”阿九无奈的喊道。丹河举着锅铲,有些无辜的回头看他。
“看样子,乐亭有可能废了!”陈楚说道。阿九无动于衷,月轻柔的身躯一抖。“你老用这五果花莲粥也不是办法。”“是啊,师妹,我哪里的存货不多了!”丹河捧着一个黑瓷碗,大口的咀嚼着半干不干的锅巴,厨房中全是淡淡的微带焦味的米香。
海清敲了敲厨房的门,走了进来。
“海师哥,怎么样?”月轻柔急切的问道。一回头,看到师哥师姐有些怪异的目光,不由得俏脸一红。
“灵身寂灭,重楼崩毁!”海清只说了八个字,便抢过身,一把抢过了丹河手里的黑瓷碗,从里面拿出一块发黑的锅巴,大嚼起来。阿九有些鄙夷的转过脸,这两人,怎么就是自己的师哥啊。
“老七,你不想混了!”丹河大怒。
“吼什么吼,要知道,这五果我废了多少力气,一年时间,没想到临了,只吃了一些残渣。”海清极度不满的说道。
“师哥,这一切,我自有补偿。”月轻柔说道。她吗,慢慢从怀里拿出一方绣帕。青se的四边,折叠的整整齐齐。她将它放在案板上。其他四人全愣住了。海清嘴里嚼着锅巴,将粗瓷碗递给丹河,“师妹,这样,你是不当我是你师哥了!”
阿九勃然se变,“轻柔,收起来!”
陈楚同时大怒:“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