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馨的一处。
王老实给安保人员的一处。
还有唐建兴的那一处。
这五处院落,除了唐建兴家的,相距都不远,无论是装修还是格局,乃至摆设,都是华夏民族味道最浓郁的。
他们跟王嘉起谈的是借用,为期三个月,钱不钱的没所谓,王家已经不在乎。
王嘉起满脸担忧的跟唐建兴说,“搁在平时,我二话没有,可眼下,不成啊!”
老唐同志也是体制内出来的,一系列动作之后,他哪儿还能不明白,想来这是上边儿要在奥运期间,在前苏招待外国高层。
在华夏,这种举动几乎是开创性的。
接待外宾的城市不少,但模式都一样的,除了安全性之外,更多的还是传统思维性的。
在前苏村里招待,恐怕各种意义都有,新农村的成功集中体现,在前苏都有。
生活设施上,前苏村没得说,应有尽有,条件还不差。
环境优美,最美农村的名号不是白来的。
交通方面,距离合适,没有比前苏更合适的了。
到前苏来,透着轻松,也和谐,还有新意。
两人都明白,如果到前苏来,恐怕级别不会少了那几位。
亲家说不成,是跟唐唯与王老实婚期将至有关系,唐建兴也选择了闭嘴,他不方便发表意见。
郑婕和唐唯傻了眼,她们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档子事儿,而且还不好说什么。
郑婕皱着眉说,“合着,咱家那院子也得用?”
唐建兴点点头,“恐怕最近就该找我们来了。”
“那唯唯的婚礼该怎么办?”郑婕握住唐唯的小手,非常不满的问。
还没有定论,唐建兴却已经有了考虑,他扫了扫两眼发直的唐唯,说,“恐怕要推迟些日子。”
推迟?郑婕愁眉苦脸的扭头看看唐唯,有些不甘心的说,“那天可是三个六的好日子啊!”
唐唯咬着嘴唇,眼睛里透着一种不确定性,她倒不是在乎日子是不是吉利,突然来的变数,让她来不及想太多,心里边儿,唐唯猜测,“他会怎么办?”
※※※
“绝对不成!”王老实一听消息,顾不上琢磨怎么算计别人,顿时翻了。
给他打电话的是大哥王庆其。
王老实觉得简直就是作茧自缚,闹了半天,事儿挤兑到了自己身上。
也许到了婚礼的正日子时,接待活动已经完事儿,可谁又说得准呢?
万一还有人赖着不走,王老实那婚礼不就黄了,那才是倒霉催的。
听到小弟的反应,王庆其没意外,他劝解说,“老四,其实后边儿好几个日子都挺不错的,我还专门找人看过,比十六那天都好。”
“不是日子好坏的事儿,怎么就偏偏选了这几个院,谁定的?”王老实发愁了,点了一支烟,发着牢骚。
他太清楚了,华夏要脸面,决定了的事儿,没得更改,配合呢,你好我好大家好,不配合,那就做工作,思想工作一向是华夏的强项,到时候工作组一堆人在你耳边儿嗡嗡嗡,好吧,是个人都受不了。
如果还不成,那对不住了,华夏是个法治健全的国家,就算没有法律条文,还有行政文件可以用,那玩意儿也能当法律使唤。
说白了,硬抗是没有好下场地!
就是王老实自己,算是有实力了,真让他硬顶,他还真没那个底气。
事儿没定下来,可以转圜一二,等有了正式的决定,想都别想。
本来王老实还有些小心思的,自己婚礼的日子正好在那一段时间,如果运气不是太差,还能赶上点尾巴。
他看过婚典大纲,那妥妥就是集华夏数千年来婚嫁之大成者。
让那些没啥历史的歪果领导仁参加一场特有华夏习俗的婚礼,还不美得他们屁颠屁颠,想想都觉得好玩儿,谁好意思空着手来蹭吃蹭喝的?
不送点上档次的礼物,还要脸吗?
歪果领导仁都在了,咱华夏的好客之主呢?不大方点,咋体现不亦说乎的古语。
王庆其也跟王老实说了来由经过,那些在村里的工作人员,几乎挨家挨户的考察过,开了好几次会,才决定这几个院子。
除了院子本身,他们还想着主人身份合适,退休老干部,国家公务人员,著名学者、企业家,还有前国企干部-----随便哪一个,都经得起推敲,不能犯错儿。
王老实特不痛快的问,“是不是还有余地?”
电话另一头儿,王庆其嘬了嘬牙花子,故意说,“老四,就是我个人,也觉得那几个院子合适------”
要是在跟前儿,王老实都不想当他是大哥,直接一脚踹过去,说话能不能如此的捅肺管子?
半响儿,王老板咬着牙说,“你把情况如实反映上去吧。”
他的意思很简单:我王老实要结婚了,日子早就选定,你们是不是考虑下?
有些心思他不好跟其他人说,就盼着情况反映上去后,上边儿会找个有份量的来跟自己谈。
只要能谈就可以,王老实打算那时候抛出林之清那份婚典大纲来,加上自己忽悠神功,未必不能成事儿。
当然,根据华夏做事儿的风格,王大老板也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自己的想法成功率极低。
如果做好了计划,人家才不会跟着你的想法转,他只能盼着万里有一。
结束通话后,王老实真是百感交集,倒不是说多难受,从大局上来说,这是对前苏非常有利的事儿,他该高兴。
就是有些对不住唐唯跟自己,还有家里。
为了村里,王家付出的有些多。
正这儿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别扭的时候,张嫣敲门进来,“老板,靳小姐来了。”
根本不是通报,靳玉玲趾高气扬的闯了进来,瞅她那神情,今儿就不对,不是捡了钱包,就是欺负了谁,反正带着邪性的那种坏笑。
“有事儿?”
靳玉玲憋着笑,装一本正经的说,“没啥,过来看看你。”
迷惑不解的瞅着靳玉玲,他问,“我怎么啦?”
实在忍不住了,靳玉玲哈哈大笑起来,指着王老实,竟然还有些喘不过气来的,这得多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