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他来一筒子。”袁志祥对后面的火箭筒手叫道:“打底盘,把它炸飞。”
又是一枚火箭弹飞过去,爆炸把坦克翻了起来,变成了扭曲起来的两半,大火也变小了,袁志祥带头从中间穿了过去。
过去之后就是短兵相接,一群英军挺着明晃晃的刺刀冲了上了来。
“卧倒!”袁志祥叫了一声,连忙趴在了地上,然后把身上的五六个手雷从地上碌碌地滚了过去。
这是一种拼命的打法,炸弹伤害了敌人。但是同时有可能会伤到自己以身后的战友。但在这个紧急的关口,谁还顾忌得了这么多?
一连窜的爆炸在面前展开,手雷是从英军的脚下滚到人群中间炸开的,英军的身体挡住了弹片和能量的传送,所以趴在地上的袁志祥其实很安全。
而袁志祥的身后。暂时只有他手下的一名辅兵。尤迪特其余的人还没有越过坦克的残骸。
爆炸在一瞬间发生,产生了大量的肢体,将袁志祥埋了起来。
袁志祥扒开身上的尸体、肉碎,内脏站立起来。发现尤迪特身上也堆满了一堆这样的肮脏物。他整个人全身是血,就像浸入血池的一样。
爆炸的后遗症还在,耳朵里嗡嗡作响,头脑和四肢暂时失去平衡。
尽管全身发晕,但是只要他的手一抓住枪把。袁志祥血液里就有一种特别的力量涌上来,这种力量好像早就已经深种他的血液里的,这个时候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
袁志祥飞快地拉开枪栓,比平常的速度快上不止十倍,子弹推上膛,接着就是接连的击发。
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在袁志祥心缠绕,手中的步枪已经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如臂使指一般。就连从枪膛射出的子弹也一样。他可以感知到它的变化,它的轨迹。而每一颗子弹又是那么以听话地按照他预知的轨迹前进,他甚至有一种可以驾驭它们的感觉。
这种感觉实在太过美妙了,袁志祥不肯放下他手中的步枪,害怕这种感觉一去不复返。
袁志祥飞快地射击。平时训练的动作在这时得到充分的发挥,而且效率和速度是训练的十倍。
十发子弹只在一瞬间击发出去,十个不同方位的英军被袁志祥一枪爆了头,枪枪都有打在眉心上面。与双眼成为一条直线,非常整齐。
这在进攻的英军中造成了一阵恐慌。纷纷把头趴在地上,像把脑袋伸进沙堆里躲避的鸵鸟,但是它硕大的屁股却依然暴露在地面。
袁志祥打光了弹仓里的子弹,这时旁边递过来一支步枪,袁志祥接过来,眼角的余光中,尤迪特全身血红色,像挂了辣椒粉准备下油锅炸的烧鸡,只露出一双牛一样的眼睛。
枪一到手,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一个狙击手往往可以挡住一个排的敌人,这是从数量上说的,但是从范围上来说,又应该怎么算呢?
不过,一个出色的高级枪手,守住桥面这么宽的范围,还是足足有余的。
此时的袁志祥,在枪法上已经有了质的突破,已经非一般的高级枪手可以比拟了。
时间就这么缓了一下,06师后续部队就冲过来了,一下子冲过过桥头,散对岸的街道,英军纷纷被击退。
英军知道大势已去,于是下达了炸桥的命令,“二号大桥”是连通两岸的补给生命交通线,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炸掉的,而现在就是那个时候了。
在桥头对面的一个房子里,一个中尉站起来,正要按下面前的起爆器。但是他站起来的身影引起了袁志祥的注意,一发子弹迅速地飞过来,击中他的太阳穴,中尉向后裁倒,再也没有力气按下这个起爆装置。
旁边的一个年轻的工兵,奋身扑了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按下了起爆器。
电流通过电线穿过街道底下的下水道,爬上桥墩向大桥中心爬行。
一个中国士兵刚刚翻过大桥的栏杆,钻入桥洞里,就发现了两条电线,他如有预感一般,马上抽出刺刀斩断了这两条电线。
电流在刺刀上泛起一溜火光,士兵的手抖了一下,在他面前的桥洞里,堆着一大堆炸药。
年轻的工兵没有听到爆炸声,再次按了一下,但是爆炸依旧没有发生,他站起来准备向外面查,但是此时,一颗子弹飞来,击中他的眉心。年轻的工兵仰面倒在了地上,和那个中尉并排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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