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中士今年只有二十五岁,来自澳大利亚,战争爆发的时候就来到欧洲参战,来的时候兴致勃勃激情昂扬,可转眼间却已变得满脸沧桑,由一个天真无邪的小伙变成一人麻木冷酷的中年。
历经几年的战斗,他由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兵成长为一个出色的冷血的狙击手,他之前在那边对付德国人,已经射杀了超过一百名德**人。
此时,布鲁斯却背靠沟壕潮湿的墙壁,躲在的防炮洞的出口处,慢慢地抽着纸烟。
在防炮洞里面,几个美国士兵呼呼而睡。几只肉眼得见和虱子在他们的衣领上跳跃着,睡梦中的士兵不时地伸手去挠一下。
在深深的沟壕里,也靠着墙壁坐着一排美国士兵,他们的神情并不紧张,好像这场战争根本与他们无关一样。
贴着墙壁的背后,传来一阵阵“嘣嘣…”的声音,随着声音传来的还有一阵阵的震动,这是中国人在挖沟壕和地道。
现在虽然还有一百多米的距离,但是布鲁斯预感到,中国人很快就会挖过来,也许一天,也许两天,并将他们全部杀死。
到时候,这些没心没肺的美国人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作为一个出色的狙击手,预感是非常重要的,他靠着这种预感,曾经多次死里逃生,并将对手送入地狱。
即使明知要死,布鲁斯也不乎,他在乎的是:在这之前能够打死几个中国人。
布鲁斯从澳大利亚来到欧洲参战已经好几年了,在各地的战场之间来回地调换着,他经历了生死也见惯了生死,作为一个狙击手,他对生命已经麻木,包括他自己的生命。
何况,战争并不是人类死亡的唯一途径,现在。在世界范围内流行的流感病毒,随时都有可能夺去你的生命,并不一定要对方的子弹打中你。
只是在战场上死亡,比得流感而死来的更快更残酷,手段更多一些罢了。
跟随布鲁斯一起调过来对付中国人的还有他的一个伙伴丹尼尔。丹尼尔同样是一个优秀的狙击手。此时丹尼尔正趴在沟壕的胸墙上面,伺机狙杀,那些正在使劲挖沟壕的中国人和德国人,以久奥匈帝国的人。
中国人的沟壕挖得很深。而且呈“s”形壮前进,要想找到他们的破绽,把他们杀死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但是难并不是说不可能,有一些人挖着挖着就会忘记了危险,有的直起腰来想歇息一会儿。不料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外;有的只是伸直了脖子,想透一口气。这个时候,危险就会悄悄地降临,丹尼尔以及众多的英军狙击手们的枪声就会响起,将那个粗心大意的士兵击倒在地。
布鲁斯已经抽完了两支烟,但是丹尼尔却依旧没人什么动静。
中国人的炮火砸在沟壕的上面,炮弹炸起的弹片和泥块四处飞射,丹尼尔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丹尼尔,怎么样。有收获吗?”布鲁斯丢掉烟头,伸出头去问道。
丹尼尔没有答应,沟壕外面炮弹的声音隆隆响起,布鲁斯以为丹尼尔没有听见他的话,走出炮洞伸手拉了一下丹尼尔的脚。丹尼尔整个人就从胸墙上滑了下来,
丹尼尔的额头上中了一枪,眼睛睁开得大大的,已经死了。
一缕哀伤袭过布鲁斯的脸庞。他的眼眶里有一种东西流下来,浸湿了他的脸。那是悲伤的泪水,是他对丹尼尔的沉痛悼念。
布鲁斯内心充满了激愤,丹尼尔是他最好的伙伴,他不允许伤害他的人活在世界上。
布鲁斯很快冷静了下来,他了一下胸墙,然后在旁边约十米远的地方爬了上去。
如果离得太过远的话,他就不能发现杀害丹尼尔的狙击手。
丹尼尔额头上的一枪,足以说明对方也是一名狙击手。
布鲁斯将一团团的泥土涂在自己的头盔上,然后慢慢地把头伸了出去,准备搜出对方狙击手的位置,然后给他致命的一枪,给丹尼尔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