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天空挂着彩霞,是非常优美的,但是这优美寂静的天空却被炮火的闪光不时地划破。
第戎的方向正在展开激战,但是在这个小镇里,却显得异常平静,当然除了镇上正在进行的革命运动。
“这是个漂亮的典型的法国小镇,只可惜这里的姑娘都不太漂亮。”张一平感慨地说道。
“不仅不漂亮,而且还有一点疯狂。”石尉兰指着街道正在举着火把进行游行的民众说道,“他们可真正疯狂了,难道他们就不知道他们杀死的也是法国人吗?这样闹下去的话,法国这片土地上还有多少个法国人呢?”
“今天怎么这么感叹?石尉兰,是不是上哪位法国姑娘了,想在法国做一个上门女婿?”张一平问道。
关于这个消息,张一平已经听了很久了,可是一直没有注意,手下的人喜欢一个法国女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张一平从不干涉,而且还给予鼓励。
但是,听石尉兰现在这种口气,好象石尉兰受屋及乌,爱上一个法国女人同时也爱上了法国,这就不应该了。
“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有多喜欢那个法国女人,但是你作为一个军人,一个枪手,你可以喜欢法国的女人,不能够喜欢这个国家。两者要分开来!”张一平用严厉的声音斥道:“你是中**人,你只能够对一个国家有感情,那就是中国!绝对不能对其它的国家有感情,特别是八国联军的之一的法国,否则你就不配做军人…”
石尉兰听了之后,在原地呆了很久,一直没有说话。
张一平也不再理他,石尉兰需要时间去消化刚才张一平的警告。
在中**团当中,很多军官都娶了法国女人,甚至生下了孩子。当然其中有感情基础的也有不少,对法国有好感的也肯定不少。
于一般的军官来说,喜欢法国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这是个人的思想自由,很难控制。但是在中**团的上级领导层之中则不允许有这样的思想存在。如果石尉兰也犯这样的错误。那他的前途就完了。
在小镇旁边有一条小河,张一平来到这里洗澡,远远就到夕阳之下,有几十个光着屁股的汉子在水里扑腾了。换下的衣服丢在岸边的一个大铁锅里,铁锅下面烧着浓浓的大火,他们是在除虱子。
一个法国女人赶着一群鹅从河边的草地上经过,估计是要回家的。那女人一边走还一边向河里乱瞄。
一个家伙从河里光着腚跑上来,手里竟然提着一把马刀。但是他感兴趣的不是女人。而跟女人一起来的鹅群,他到领头的那只头鹅,非常端庄地带领其它的鹅努力地踱着方步向家里赶,于是一个箭步窜上前去,一脚把头鹅踩倒在地,鹅头在他光脚之下喀嚓一声断了,血汩汩地直往外流。雪白的鹅颈横在尘土里,但翅膀还在扑棱着。
紧接着,光腚的家伙挥起马刀就砍。一下子砍掉十几只鹅,鹅头脱离了脖子,还在地上一张一合,而没有了头的鹅的身子就在地上乱窜。
其余的几只扑腾着冲入水中,被那些洗澡的士兵一下子扑了下来。扭断了脖子。
女人心痛地叫喊着,声音非常大,好象死了亲人似的。抱着地上的两只死鹅不放开。那光碇的家伙,上前一把将那女人推开。把鹅抢过来,丢入河中。叫道:“烧鹅肉去咯,兄弟们!”
女人又抱住这家伙的腿,大声用法语叫着”要你们赔!一只鹅五个法郎,一共就是一百法郎…“
张一平数了数,一共也只有十五只,哪要得了一百元?
“***!老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光腚的家伙气呼呼地咕噜着,朝女人当胸就是一脚,“你敢抱老子的腿,是不是想老子操你一轮……”
张一平在对岸听得清清楚楚,黑着脸不说话,但是旁边的潘五百却说:“你女人虽然有一点老,但是胜在干净,她的大腿干干净净,她的**也干干净净,胜过那些有脏病的妓女…”
王一民给他的脚跟踢了一下,沉声道:”你就不能少说一句吗?”
潘五百却还在说:”这有什么呀,法国的女人都是这样欠操。男人都到战场去了,能够回来的很少。她们守着活寡,耗尽了女人的力气。而我们也都过着光棍一样的日子,只要双方乐意,这不是刚好是阴阳调和的好事吗?我那个女人,都快天黑了还赶着一群鹅出来,分明是想来男人洗澡,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妇,就是想男人想疯的缘故。“
这时那个光腚的家伙,叫道:“阿山,拿几张钞票过来,赏给这个臭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