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鼎点点头,说了一句大出我意料的话:“不过小傅,我真不觉得你会干出这种事来!”
听司鼎大人这么一说,我不禁燃起了丝丝希望:“我若说根本没有奸污这回事,大人信吗?”
司鼎大人顿时来了兴趣,凑到我跟前问:“那么传言中,你跟符咒师大人有一腿,是真的?你们谁上谁?”他能在楚天都做到司鼎的位置,自然不是吃素的,我只透出一点口风,他就能猜到真相。我真不能指望司鼎大人能在不扒开我跟符咒师关系的基础上,澄清所谓的“奸污案。”
我黑着脸道:“开堂吧,大人要交差,我愿意认罪,各取所需。”我也知道我这个态度太恶劣了,赶紧又加上句:“我什么话都没说,还请大人不要胡乱猜想。”
司鼎大人深深看了我一眼:“你知不知道,劫持奸污政府官员,会是死罪?”
“知道。反正是我自己愿意承认的,大人又没逼供,怕什么?”我就不信,符咒师家族能够眼睁睁看着我怀着一个这么重要的孩子白白送死!
司鼎大人说:“你想死?”我点点头。他跟我关系也很寻常,能凭良心提醒我一句,我已经很承情了。
司鼎大人的办事效率挺高,说开堂,马上就招集好人手开堂了。可能我是开天辟地第一个敢奸污符咒师的人,这案子象一个连环炸弹,在九州大陆轰然引爆,各个城市都有人拥向楚天都,想亲眼见证这举世注目的惊天大案。听说,皇都方面已经准备派出了监察使督查此案。
鉴于此案影响太大,大家都很关注,一听说开堂,纷纷要求听审,司鼎大人也不敢违了民意,便打开中门,允许旁听。
我总觉得,阿娇就站在旁听的人群里,默默地看着我。想到阿娇,我的心就疼得一抽一抽的,可我跪在堂上,不敢回头看她。
司鼎大人办事得力,火速开堂,能够抢在皇都的监察使到达前就把案子审结了最好,免得夜长梦多。我制住符咒师大人穴脉的时间并不太长。
堂审进行得非常顺利,因为我全程都很合作。审案的和被审的密切配合,案件审理的速度进展很快,案情一路向着“傅昭强奸污符咒师”的方向顺利发展。
我承认,昨晚我色迷心窍,色胆包天,在楚天都里对符咒师大人意图不轨。被发现后就劫持符咒师大人到桃花浣溪并实施了奸污。至于具体细节,这方面的小说看得多了,闭着眼睛瞎编都能讲得绘声绘色。我把符咒师压在身下,意图不轨,当时有好几个证人亲眼目睹的,这一点,倒是案件定性的关键重点。
我承认,我一直都对符咒师大人心存非份之想。正好借这个机会把坊间阿星故意放出来的,关于我与符咒师的各种不堪入耳的污秽谣言做个澄清:只是我一厢情愿想癞哈瘼吃天鹅肉,跟符咒师没关系。
我承认,我之所以做出上述举动,因为我不是一个正常男人,而是个喜欢男人的断袖。
只要对符咒师大人有利,我全承认下来。
我想过,这案子一旦发生,就是个死结,如果想澄清事实,最好的选择是证明我跟符咒师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当时,众目睽睽之下,那么多人看见我跟符咒师衣衫不整,我动作暧昧地把符咒师压在身下,然后我还把符咒师大人劫持去了桃花浣溪,只怕我说到口吐白沫也不会有人相信我跟符咒师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么退而求其次,便只有证明我跟符咒师发生关系是你情我愿,我本妖孽,不惧流言,但如果传出符咒师跟个男人你情我愿发生身体上的关系的流言,却会严重打击到符咒师大人的清誉;如果把案情往“符咒师奸污傅昭强”方向发展,我虽能脱身,但对符咒师大人更是不利,皇家御用的符咒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说不定还会葬送掉他的符咒师生涯;我只有把案情向“傅昭强奸污符咒师”方向发展,我怀着符咒师家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我怀上的孩子,他们不救我,我便带着孩子去死,至少我拉了一个陪葬,不算亏。
整个堂审就象是作戏一样,审案的心知肚明,被审的密切配合,全都一本正经的走过场。只有旁观的看得心满意足,时不时发出感叹惊呼,觉得多了很多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知道,今日之后,我便身败名裂,就算我能活下来,我也只能在人们的鄙夷唾骂中度过余生。就算我妈能夺下楚天都,也不可能改变世人们对我的看法。
鉴于我这么合作,刑具什么的全都派不上用场,只是我被绑得难受,两只胳膊又痛又酸又胀,都快失去知觉了。显然绑我的绳索又是那种专门用来绑习武人的特制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