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被吓了一跳,刘平飞心想这是唱得哪一出,经典的拦路告状在自己任县令的第一天就要上演吗?旁边的柳清原、张震平、秦汉山脸se都变了,接风宴前闹出这样一场,如果刘平飞借机来个新官上任三把火,到时烧得谁也受不了。
秦汉山压着喉咙低吼道:“哪来的刁民,要告状明ri尽可到县衙告去,突然窜了来你想干什么?”兴海楼前的三班衙役头见出了状况,急忙跑上前,拉着地上的那人让开道路,口中急促地声音训斥着。
借着兴海楼前的灯光,刘平飞见地上跪着是个老人,须发都花白了,蓬乱肮脏的头发,衣服破烂,看样子像是难民。摆摆手,示意衙役让开,刘平飞笑着对周围的众人道:“看来我就是个劳碌命,连带着大家吃饭都不得安宁,对不住啊对不住。”众人见刘平飞满面笑容,并未当一回事,都松了一口气,紧张的气氛轻松了下来。
看了看跪在一旁的老者,刘平飞道:“老人家,今天晚了,要告状等明天吧,燕叔,你让人安置一下老人家,这么大的年纪了,也不要把他押进大牢,找个客栈让他好好休息了下,也梳洗梳洗。”燕铁影答应一声,扶起老者,在一名衙役的引领下离去。
处理完老者的事后,刘平飞向左右拱拱手,笑道:“诸位,我可是真饿了,不知汤平县有何美味?我可是个老饕,嘴刁着呢?”毛山寿凑到近前,躬着腰道:“小人是这酒楼的东家,不是小人夸口,我兴海楼的麻辣凤螺、秘汁海肠、红烧巴蛸、清蒸黄鱼都堪称一绝,定叫大人吃了赞不绝口,各位大人,楼上请。”说完,侧着肥胖的身躯在前引路,大家跟在刘平飞身后鱼贯而入。
张震平冲身后的快班班头徐三平丢了个眼se,徐三平心领神会,趁着大家乱纷纷上楼时抽身出了兴海楼,去布置对付那告状的老者。
兴海楼的三楼今天没有做生意,摆着两张大桌,专为为刘平飞接风。刘平飞他们上楼,毛山寿一声吩咐,厨房灶下锅勺响动,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源源不断地送了上来。
三杯酒下肚,大伙看到刘平飞杯来酒干,大口吃菜,丝毫没有矜持,气氛顿时放开热闹起来。一个个端着酒杯上前敬酒套近乎,刘平飞热情应答,一时间宾客如归,酒席桌上欢声笑语。
敬过酒后,毛山寿退到楼梯口yin影处,盯着伙计上菜。站在暗处,毛山寿打量着烛光下举止有些放浪的年轻县老爷,心中暗暗发笑,不过是个酒se之徒罢了,主家还让我加意留心他,看来不要多久这个县老爷就会是自己桌里的一盘菜了。
徐三平从楼下带着几名歌ji上来,大家眉开眼笑地拉桌子移椅子一通张罗,张震平看到徐三平递过来放心的眼se,心怀大畅,招呼道:“徐三平,你小子来晚了,还不快自饮三杯向大人陪罪。”
徐三平端着酒杯到刘平飞的跟前,张震平介绍道:“刘大人,这是本县的快班班头徐三平,这小子最会拍马屁,我刚才还纳闷怎么不见这小子,原来他为讨好大人去找歌ji去了。大人,虽然这小子取巧,但绝不能饶了他,让他自饮三杯。”
徐三平一手执壶一手执杯,豪爽地连饮三杯,刘平飞笑道:“好壮士,本官陪你一杯。”说完,举杯一饮而尽,借着袖子遮脸,刘平飞眼中闪着历se:“招歌ji,怕是去找告状的老者去了吧,看来这汤平县的水深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