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间,三人进入了东阿城,经过往的行人打听,来到了县衙。
首先映入眼帘是一张照壁,为青砖浮雕组成的一字型建筑群,正中有一个形似麒麟的怪兽,叫“犭贪”,其目的是为了是警示为官者不要贪赃枉法。照壁对面的牌坊名曰“宣化坊”,它面南书;‘菊潭古治’,面北书;‘宣化’二字,是知县每月的初一、十五宣讲圣谕,教化百姓的地方。大门面阔三间,大约八十米甬道的过道,东梢间的前半间置喊冤鼓一架,供百姓击鼓鸣冤之用;西梢间的前半间立有两通石碑,上面刻着“诬告加三等,越诉笞五十”,进而增加了县衙的严肃性。
进入院内。过了仪门,是高大壮观的县衙大堂,大堂为单檐硬山式建筑,建筑面积大概180多平米,堂前有宽阔的月台,堂内雕梁画栋,彩绘清晰美观。堂中有一暖阁,为知县公堂。暖阁两侧分置;仗、刀、枪、剑、戟、刑具等,也为知县审理重大案件、举行重大典礼的地方。暖阁中间的八卦图,精致优美,周围的三十六只白鹤栩栩如生,欲展翅飞翔,令人留连忘返。两块跪石上留下的跪坑格外引人注目,它体现了官者的威严和身份。尤其正中央头顶上用镀金雕目刻画的‘明镜高悬’牌匾格外醒目。
(你妹的,你丫的知道明镜高悬是哪个朝代才开始有的,三国时候有这个词的牌匾了吗?这个,这个……,要喷就喷NBR这个网游制作商吧,与我无关,哈哈……。)
此时的县衙内确是空无一人,慕容飞雪问道;
“当下我们如何作为?”
江南风寒眼睛环视着周围的环境后,略一思量便道;
“等。我若没算错,此时的程昱正在劝说乡绅,不出两个时辰内定会来此。”
就在此时,一掠白衫飘过。众人眼前瞬间出现了那个冷若冰霜的女子;暮雨而桐向众人施礼后便道;
“江南说的没错;刚刚有一人极力劝阻城中百姓不要脱城而走,但是众人皆不肯听劝。难道那位先生便是程昱?另外我仔细观察了整个县城的各处城墙即坚固又少有破损,是座易守难攻的古城。另外城中西南还囤积了许多粮食。”
“据城西郊两公里外驻扎着大约一万伍仟多的人马,不过据我观察,全是一群乌合之众;有的士兵甚至没有盔甲和锋利的兵器。更是没有攻城的器械。”
威猛铁汉也来到了县衙,气喘吁吁的边走进来边说道。这个壮汉的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缓缓传来。
“愚蠢至极,愚蠢至极。此等愚民不可共计大事。”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江南风寒轻咳一声;
“程仲德来也!”
只见一人身长约八尺三寸,美须髯,急匆匆的大步迈入县衙。边走边大声咆哮道。(可见此人性格比较刚戾啊……。)
时下,众人一起跟随慕容飞雪渡步相迎。
“先生何故如此焦急?”
慕容飞雪明知原由,还是假意询问道。来人恍然才注意到县衙内的众人,不答却反问道;
“诸位是何许人士,程某久居乡里,何故不识众君?”
江南风寒唯恐慕容飞雪等人言语间被识破,便抢话答道;
“此间黄巾贼各处作乱,侵扰各郡县,我等皆巨鹿人士,因黄巾贼攻陷乡里,乃至逃亡于此。听闻此处黄巾贼已聚众数万,欲攻袭此城,特赶来相助,已尽绵薄之力。望先生接受我等的不情之请。”
说完,江南风寒深鞠一躬。众人也跟着江南风寒作揖施礼。
只见这位来者眼角余光环视了一下众人的足下,当即仰面大笑道;
“人言;英雄侠士救苍生。众位能够扶助黎民是在下与东阿县百姓的福分,在下岂敢拒之好意,只是城内百姓多为愚民,不听我言,岂不闻城坚故拒敌,散游不可敌之理?放下如此之坚城,而跑去荒野如何能够保全身家性命?”
说罢,那人又是摇头,又是长吁短叹。
“先生不必为此忧虑,我们大可从长计议。”
慕容飞雪连忙好心劝解道,那人也意识到自己的形态有些不妥,应声回道;
“是也,也只能如此了。各位远道而来,先不妨休息片刻,再做商议。里面请。”
说罢抬手示意,引领着众人进入县衙府内。
大堂东边为县丞衙,西边为主簿衙。穿过屏门,即为二堂,是知县调解处理一般案件的地方。过二堂就是三堂,是知县日常办公的地方,一般办理的案件涉及机密,即在此审理。
另外,在三堂的左右还有一个跨院,称为东西花厅院,是知县及其家眷饮食起居的所在。后面有后花园,是知县休闲娱乐和回避政事的地方。当下众人便被请入到后花园。(前面有提到县令逃跑了。显然此人如此熟悉县衙,想必以前也常是县令座上宾。)
院内正中摆设一桩三足曲木抱腰台几,腰鼓状的座墩按八卦阵形态分列八个方位,环绕台几而落。(我们现在管这种凳子叫做鼓凳。这种茶几和明式青花瓷面的宽面几差不多,略多几处花纹。)
当下众人纷纷落座,慕容飞雪起身抱拳施礼道;
“小生慕容飞雪。”。
然后分别将众人引荐给程昱。众人也纷纷起身抱拳施礼。见众位报上名字后,那人也开口到;
“在下程昱,字仲德。”
当程昱说出自己的姓名后。众人皆是一惊。威猛铁汉更是惊讶的目瞪口呆。虽然已经知晓此人就是程昱,但当他自己说出来后,还是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大家刚想落座,外面却传来一声少女清脆的问话;
“哥哥在这里吗?”
虽然未见其人,但银则已经听出那声音正是慕容冷艳。慕容飞雪忙唤威猛铁汉前去引路;随后只见慕容冷艳引领着三十多人赶来后,井然有序的立于慕容飞雪身后。个个身穿铁制铠甲。手持环首铁刀,显然是受过特殊训练的。
“这是令妹;慕容冷艳,刚由家族征兵前来相助。”
慕容飞雪引荐给程昱,程昱脸上露出喜色,但随后又陷入了忧虑,道;
“有众多义士相助,实乃我东阿百姓之福,只是城外西郊驻扎黄巾军一万五千有余。如果百姓和乡绅武装加之众位义士据城而守,尚可有一线生机。但众愚民不听我言,弃城而散。如果在野外拒敌,能战之兵立见悬殊,绝无可能胜黄巾贼保住黎民。仲徳之虑源在于此。”
“小生不才,有一雕虫小技,可解先生之忧。”
江南风寒见状,起身拱手应声说道。众人皆侧目观之。程昱望向江南,急忙问道;
“贤弟有何妙计,快快讲来。”
“小生在来此城的路上见百姓向城东的方向赶路,而城东面约五里外有一山坡名曰‘望月沟’,坡上树木丛生。我等束以黄巾贼装扮,赶到东面望月沟,在山坡后面摇旗呐喊,策马拉取灌木。百姓多不识得我等众人,定以为黄巾贼已经占领去路。而先生只需使人呐喊;贼兵已经攻破望月沟之路。使君取此城为上计。百姓必然就会争相逃入东阿城。”
江南风双眼正视程昱,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