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庸是个聪明人,恰恰聪明人最不缺少的就是联想,他眉头紧皱,沉声说道:“你现在就赶快把房契送还张廷兰,我们二十八师的人不能要他们二十七师的东西。”
汲勇华顿时就将小脑袋摇晃起来:“廷兰哥说了,这是给我自己的,他说让我练武的时候,买些草药,廷兰哥心真细,一听说我在学武就主动给我帮忙。”
冯庸的脸色更加阴沉,汲勇华这个憨小子脾气很倔,和他爹差不多,张廷兰送的礼物很明显打动了这小子的心,因此不远轻易放弃。
“勇华,谁会给你一个小孩子房契,撒谎都不找个好借口,这明显是借你的手,给汲叔叔送礼,他们不怀好意,你赶快把东西送回去。”
“廷兰哥才没有说要给我爹呢,这就是我的东西,你们谁也抢不走。”汲勇华的犟脾气上来了,转身就跑,拦了一辆黄包车,直接就跑回了下榻的旅馆,将冯庸撇在了一边。
他们小辈在这边聚会,那边张作霖也大摆筵席,招待汲金纯,这段时间老张手头宽裕,出手也阔绰,酒宴上罗列杯盘,丰盛到了极点。张作相、张景惠等人都赶了过来,不时劝酒,汲金纯彻底感受了张作霖的热情,不过他心里还有事,应付了张作霖之后,就主动告辞。
他离开帅府之后,就直接通过关系找到了道胜银行,他们已经和弗雷德秘密交易数次,冯德麟已经将这条线视为改善二十八师装备的重要途径,现在突然断绝了,他怎能不着急啊,因此才让汲金纯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奉天。
不过当汲金纯找到了道胜银行的时候却吃了一个闭门羹,弗雷德并不在银行,其实这个犹太佬此时正在帮着张廷兰收买俄国的权贵,大把的金钱和奢侈品送了出来,中国有句古话叫做钱通神路,又常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沙俄上下都贪得无厌,张廷兰交代的机器生产线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弗雷德正在积极运作。
汲金纯不知道这些,他只当弗雷德不想见他,因此有些懊恼,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回到宾馆,结果刚到宾馆,冯庸就气呼呼的将汲勇华接受房契的事情告诉了他。汲金纯也是大吃一惊,他急忙来到了汲勇华的房间之中,此时汲勇华正把几张房契摆在自己的面前,冲着这些纸片直流口水。
汲金纯进屋之后,一把就把房契抢到了手中,汲勇华一看老爹突然出现,也是大吃一惊,不过最吃惊的还是汲金纯,他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孩子,一看这几张房契,汲金纯就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五个铺面,最大的有五间门面,最小的也有三间,按照奉天的地价估计,这些差不多能值一万块大洋,这可真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勇华,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要是有一个字假话,我打折你的腿。”
汲勇华扁了扁嘴,显得极为委屈,不过老爹的话又不能不回答:“这是廷兰哥给我的,他说穷文富武,我练功要花钱,因此给我的,还说给我在银行立一个账户,每个月都给我分成。”
“他没要你送给我么?”
“才没有,廷兰哥都说了就是给我一个人的,准是冯庸他告密了。”
“别管谁告的密,这东西不是你能要的,我现在就去找张作霖和张作相,把事情问清楚,你给我记住,别随便要外人的东西,少给我找麻烦。”
“廷兰哥不是外人……”
汲勇华还要说话,被汲金纯给狠狠地瞪了回去,汲金纯拿着房契,就要起身去帅府,结果外面的副官突然跑了进来。
“旅长,有个日本人想要见您。”汲金纯又是一愣,他也心说怎么事情都碰到一起了呢,他和日本人没有什么来往啊,怎么会突然找他?虽然心里有疑问,但是光是日本人就是一个响亮的招牌,他又不能不见,因此让副官将人请了进来。
不多时一个斯斯文文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见到汲金纯之后,就率先说话了:“汲将军,鄙人三木,一直仰慕冯将军还有您的威名,因此特来拜会。”
这个三木正是在升允别墅被张廷兰抓得那个家伙,由于朴仁勇的问题,他又被日本政府审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证明了清白,这个家伙把受的罪都归咎到了张作霖身上,因此一听说汲金纯跑到了奉天,就急急忙忙的赶来。
“汲将军,日本方面是愿意为二十八师提供军火和贷款,一定会满足你们的需要,一切就看你们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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