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她采药了,这已经很好了呀。”
墨卿寒摇头,“不,这不算好,我想天天陪着她,看她笑,看她闹,看她向我撒娇,甚至凶我,轻歌,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叶轻歌摇头,脑子一片空白,但她却被他与夫人的爱情故事感动了,当然也很希望自己便是那故事的女主角,可是奈何,她真的半点记忆都没有,“对不起,我想不起来,或许,我根本不是她!”
“不,你就是!”
“可是我现在是杀人犯,我杀了村长和那么多的村民,没多久官府便会来拿我,杀人偿命,我不想连累你,你走吧。”
话音刚落,村民们果然带着官差过来了,墨卿寒拉住她的手,“轻歌,快跟我走!不能被官府抓到!”
叶轻歌跟着他往密林跑,“你不怕吗?万一我被抓,你也会认定为同伙!”
“我不会让你被抓,那些人该死!”墨卿寒不能暴露身份,也不能让她暴露身份!
不管她之前经历了什么,她就是他的叶轻歌!是他墨卿寒的女人,谁也别想动她!
“站住!”官差在后面追干,墨卿寒和叶轻歌手牵手,跑的飞快,没一会儿便隐入密林之中。
官差到了密林边缘,早已看不到人影,现在马上要入夜了,他们也不敢贸然进入密林,毕竟他们对这里不熟悉,只得回去加派人手!
墨卿寒和叶轻歌进入密林不久,天便完全暗了下来,叶轻歌跑累了,喘息道,“没人追来了,我们休息吧。”
墨卿寒停下来,转身抱住她,叶轻歌没动,僵在他怀中。
“太好了,我终于见到你了,这五个月,我都不知道自己如何熬过来的!”他紧紧的拥抱着她,将她揉进温暖的怀抱中,叶轻歌想到梦中,两人也是这样相拥,真好。
但她理智很快便回来了,用力推开了他,“在我没有恢复记忆之前,是不会相信你说的话,谁知道你是不是随便编个故事,想骗我跟你走!哼,我才不傻!”
墨卿寒失笑,“好,我尊重你,你说怎么就怎么样,但现在你被官府捉拿,又无处可去,以后跟在我身边吧,我会照顾你。”
“本姑娘需要人照顾吗?你武功不如我,想必是想找个人照顾你吧?”
墨卿寒笑开了,“好,那你愿意照顾我吗?毕竟我是一个伤员。再说,虽然你失忆了,但你真的是我夫人,若是现在分开,你不出一个月便会毒发,到时候我如何救你?”
叶轻歌半信半疑,“好吧,看在你身受重伤的份上,我便暂时跟着照顾你,若是你说的这些话,全是欺骗我,我再杀你不迟!”
“好,若是我骗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哇,还敢发毒誓,难道他说的是真的?算了,反正以后便知道了,先深入了解一下他,再作决定!
想到这里,她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你是要带我回家吗?万一回去之后,发现你夫人就在家中,那可不好办啰!”
“现在还不能回家,我们先去把毒解了。”墨卿寒抬头看星,认准了回京都城的方向,“今晚我们便回京都城,明日一早进城,我们都不可以暴露身份,所以还需乔装打扮一翻!”
叶轻歌点头,不知为何,她觉得很心安,跟着他便一点也不害怕,如果没有他,现在一个人被追进密林,那得多悲凉!
“走吧,往这边一直走,天亮之前,应该可以到东城门附近!”
叶轻歌完全不知方位,除了这个小山村,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但被他的大手牵着,真的好安全,她便什么也不想,跟他一直走!
两人踏山过水,走了一整夜,到天亮之时,果然走出了密林,也正如墨卿寒所说,有一座城门!
“很累吧?我们先换个装!”
“怎么换?”
墨卿寒说,“杀死上百人是大案,人犯在逃,各城门一定会有犯人画像,我们这样进去,明摆是送人头,所以,唯一的法子便是换装!”
“女扮男,男扮女?”
墨卿寒点头,“现在条件有限,也只能这样换,若是有人皮面具,我会易容,可惜,我们什么也没有,所以,只能先换衣服和发型,应该可以蒙混过去。”
叶轻歌点头,墨卿寒转过身子,将衣服脱下,递给她,叶轻歌抱着衣服躲到树后,换上了男装,将女装扔给他。
不过墨卿寒太高了,女装穿在身上短一截,叶轻歌穿他的袍子又太短,明眼人一看就知两人换过装。
还有一点便是,墨卿寒的脚太大,穿不下她的鞋!
“怎么办?这也太明显了。”叶轻歌穿着大袍子,连路都不能走,墨卿寒蹲下,帮她把袍子撕了一截,看着好多了。
“鞋子怎么办?”
墨卿寒又找了些枯草,临时做了两双草鞋,再把头发一弄,两人便完全看不出来,毕竟这个年代,百姓大多穿的草鞋,反而更贴近生活。
看着走出来的女装墨卿寒,叶轻歌笑抽了,“别说,你女装还真好看,这倾国倾城的一张脸,竟然男女都可用,你还真会长。”
墨卿寒心中叹息道,“本王一世英明啊!今天算是毁尽了!”
“我男装怎么样?”
“很好。”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向城门,在城门的口,果然贴满了叶轻歌的通缉令,但叶轻歌觉得,那画像根本不像她啊,就算女装出现,也不大可能认出来,这是谁画的?你站出来,老娘保证不打死你,把我画这么丑!
人们都在谈论这个惊天大案,“哎,你听说了吗?那女魔头可厉害了,杀了上百人啊。”
“太可怕了,为什么啊?”
“听说是为了分土地,女孩子嘛,要土地做什么?老祖宗就是这么定的规矩,结果她一个女娃子,硬是跟几百人对峙,最终害死了自己的娘亲,不过她也厉害,杀了上百人,连村长都被她干掉了。”
“要我说,那些村民就是欺人太甚,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女孩子怎么了?死了爹就不吃饭了?只要未出嫁,就不该收人家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