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争不过!”叶轻歌走上台,将村长推到一边,大声喊道,“今天,谁敢动我家田地,我就让他们家断子绝孙,你们有种就上来试试,看看是你们狠,还是我狠!”
胖婶拉过男人,低声说,“这丫头可厉害着呢。”
村长吐了一口唾沫,冷笑道,“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小丫头,几百号人还打不过她?今天,我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话落,村长大呼道,“你们想不想分田分地?想的话,就把这丫头给打死,我们村不要这样的不孝子孙,连老祖宗的规矩都不守,养她何用?”
几百村民都听话的围了上去,有的手拿铁锹,有的手拿锄头,有的手拿棍子,看来是早就准备好的武器,看来是早就知道她不会这么好说话!
叶轻歌冷眼看着这群人,冷笑一声,“真是好有出息的一群畜生,就为了那么一点蝇头小利,竟要杀人,你们真是比土匪还可恶!”
胖婶笑道,“这孩子就是不懂事,你若现在答应嫁进我家,你便是这村的一员,你们家的地也还是你们家的地,又何必动粗呢?你可想好,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我呸,你们家的废物儿子,老娘看不上!”
胖婶气得发抖,“打,打死她!”
“等一下!”一个少年跑上来,红着脸横在叶轻歌面前,大声道,“她是我家未过门的媳妇,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她?”
二柱娘急了,“二柱,你傻啊,这样的泼妇,我们家要了干嘛?”
二柱恶狠狠道,“我就喜欢她的泼辣,从小定的娃娃亲,怎么能说退就退?娘,你别管我的事,我自己作主!”
李寡妇心想,若是女儿现在答应嫁给二柱也是好的,总归有个依靠了,田地分了也不要紧,只要不伤人就好。
“哎,你小子还挺仗义,但退婚是我要退的,你作主有用吗?我可不同意!”叶轻歌拍了拍二柱的肩膀,表扬了一句。
二柱急了,“你不嫁我,今天能活吗?”
“当然能活啊,你以为我怕他们么?”
“别逞强了,都什么时候了!听我的话,以后嫁给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二柱急红了脸,叶轻歌笑着推开他,指着村民道,“有本事就杀上来,看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们这群混蛋!”
“二柱,你给我下来。”二柱娘跑上去,将二柱拉走,村长大喊道,“打死她!”
村民们一涌而上,他们都没有武功,叶轻歌轻松的抢了一把铁锹,横向一把,便伤了好几个村民,有人在背后偷袭,但她背后也像长了眼睛似的,近身之人皆被她打倒,没一会儿时间,地上倒了一片。
叶轻歌将铁锹往地上一插,怒道,“还有谁不怕死的,尽管上,本姑娘奉陪到底!但我家的田地,你们休想动半分!先问过我手中的铁锹!”
叶轻歌其实没下重手,所以村民们只受了轻伤,村长煽动道,“这么多人,还怕一个女娃子?你们别怕,有本村长给你们撑腰,谁若是打死她,这田地分一半!”
众人一听就激动了,再次蜂拥着往上冲,毕竟是好几百人,一下子便将她围困住,这一次他们也是杀红了眼,叶轻歌感觉吃力几分,但她其实还是不想伤他们,所以并没有下杀手。
李寡妇见女儿被这么多人围困,心急如焚,不怕死的往上冲,“你们别打我闺女啊,别打啊。”
村长见这么多人打不过一个女娃,也是怒火中烧,心一横,拿了一把扁担冲向了李寡妇,狠狠一扁担,朝她头上打去,只听李寡妇一声惨叫,额头献血淋淋,倒在地上。
“娘!”叶轻歌眼睁睁的看着李寡妇被打死,却无力脱身,再也不想手软,心一横,手中的铁锹像一只快速转动的绞肉机,瞬间将围困她的人斩成肉块,惨叫声不绝于耳,人们纷纷倒地,鲜血将整个谷场都染红了!
村长见势不妙,丢下扁担就想逃跑,叶轻歌纵身飞起,扔出铁锹,直接斩下了他的脑袋,胖婶吓得双腿一软,摊坐在地上,村长的八个儿子都怂成狗,不敢上前。
众村民见村长都被斩了头,顿时吓傻了,再加上最凶猛的,冲在最前面的一些人,都死的死,伤的伤,女人孩子哭成一团,地上全是尸体和鲜血,他们谁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叶轻歌扑向母亲,用力的抱住她,李寡妇额头全是血,整张脸都被鲜血染红,但还有一口气,她紧紧的抓着叶轻歌的手,用极微弱的声音唤道,“妍儿……”
“娘,我在。”叶轻歌哭成泪人,“娘……对不起,我不该冲动,不该不听你的话,你不要死,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不要田地了,我只要娘。”
李寡妇艰难的喘息,轻声道,“别哭,妍儿,你没错,是他们该死,你不在家的这十年,娘一直被他们欺负,若不是……怕你……找不回家,娘早就……自杀了。”
“娘,对不起,女儿没能在身边,让您受苦了,对不起。”
叶轻歌捧着她的脸,心如刀绞,李寡妇是她在世的唯一亲人啊,也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回忆啊,她若死了,她该怎么活?
“不要像娘一样……不要再被人欺负了去,这些人,都不是人,他们……不是人!”李寡妇说完,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
“娘,你不要死,不要!”叶轻歌歇斯底里的大哭,村民们见她此时沉浸在悲伤之中,顿时恶从胆边生,又有好些人慢慢的靠近她,准备从后面打死她!
眼看着锄头要落在她头上,突然,墨卿寒出现了,一只手准确的捏住半空的锄头,用力一推,拿锄头的人便被捅飞了,只见他气势逼人,眼神冰冷,从牙缝间蹦出了四个字,“欺人太甚!”
“你是什么人?为何多管闲事?”
村民们都还没见过他,突然多出一个外人,确实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