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薛春离开,围观的人安慰了几句就各自散去。
“你和郑虎的事怎么说?”
刚进屋,冯大娘就严肃地问道。
冯凤珍扭捏着不说话,还能怎么说?
那没皮没脸的家伙,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她还能嫁别人吗?
冯大娘心急道:“我是你娘,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我是想早点把你婚事安排妥当了,省得那薛春跟苍蝇似的赶不走。”
薛春可以没皮没脸,可女儿家不能不在乎名声。
“阿虎很好,我很欢喜,只是我才退亲,又赶着定亲,别人肯定会笑话。”
冯凤珍的声音越说越小,但冯大娘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开心。
还好,她这姑娘拎得清,知道谁对她好。
“你们回头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谁会笑话?而且我看郑虎八成会常在镇上,你更听不着了,行了,这事儿有我给你操心,你别多想,回头有空了好好绣嫁衣。”
冯大娘心里琢磨着郑家是早年逃荒来的,没什么亲戚,亲事得找苏叶商量去。
冯凤珍摇头:“我还不想嫁人,就想在家多陪你两年!”
“不想陪也得陪着,要把你哥的婚事忙妥了才轮能到你,而且还得看郑虎的意思。”
不过也快了,冯龙的婚期在年后开春,凤珍准备嫁妆还得半年。
也就是说郑虎要是着急,明年入秋就能成亲了。
冯大娘鼻子忍不住发酸。
还记得她出生时娇小得像只小猫,一眨眼都该嫁人了。
不过唯一的安慰是两家离得近,只隔了个余生家,时常能见着,她也能照顾着点。
“还有一点你千万记着,郑虎和余生合在一起做生意,你万不可对利益分配有意见,更不能撺掇他分开另干,咱们挣钱要凭良心,不然钱多了,福气也没了。”
冯大娘叮嘱道。
她见多了成亲前合伙做生意,成亲后却不欢而散的,甚至反目成仇的。
其实闹到最后谁也没落到好。
还不如有劲儿往一处使,把生意搞得红红火火的。
冯凤珍点点头:“我知道,就算阿虎在冰炭轩做白工也是应当的,再说阿生哥和苏叶姐都是厚道人,不会亏待我们。”
冯大娘欣慰地笑了,做人最重要的就是感恩和知足,她闺女都有。
以后嫁人她也放心了。
接下来几天余生变得更过分,早出晚归,苏叶都见不着他的人。
直到月底最后一天余生才闲了下来,还一直跟着苏叶,眼神火热又暧昧,仿佛要吃人一般。
苏叶放下手里的医书:“余生,你到底想干啥?”
“你不知道吗?”
余生幽怨地说道,她怕冷,总往他怀里拱,他是个正常男人,拱着拱着就上火了。
可想做的事情办不了,只能硬生生忍着。
那滋味…只有男人懂。
不过好在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苏叶清清嗓子:“算算日子,我的月事该来了。”
余生瞬间僵住,这…这是开玩笑吗?
他辛苦准备了这么久,心心念念的就是把媳妇儿占为己有,可万事俱备了,居然跳出这么个拦路虎!
想气死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