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回来就意味着至少两个时辰不能休息,刚开始还好,但很快就疼痛和疲惫取代,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无休无止的折磨。
这还是在吕博收敛的情况下。
但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让她起身去门口迎接。
不多时门被推开,吕博一进屋就将云婉扯进怀里,低沉地说道:“婉儿,想我吗?”
“别这样,苏大夫在屋里呢。”
云婉红着脸把他推开。
其实她更想说不想,一点都不想。
她甚至都在想是不是该给吕博纳妾。
吕博这才注意到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看着他的苏叶。
他默默吐槽了下她太没眼力见儿,大晚上跑来做客,难道不知道会耽误事儿吗?
可张嘴却变得彬彬有礼:“苏大夫辛苦,请问我夫人病如何了?”
虽然着急,但云婉的身体更重要。
“托你的福,至少还得半年才能养好。”
苏叶忍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
虽然知道他是无辜的,可一想到自己的劳动成果全给他糟蹋了,她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下足足把时间延长了一倍。
再加上备孕的三个月,还有一个月潜伏期,她和云婉的一年之约怕是危险了。
也不知道到时候云婉会不会钻牛角尖。
吕博摸摸鼻子:“实在惭愧,年纪越大,自制力反而越差了,劳烦你多费心,给婉儿好好调理。”
他不在乎有没有孩子,没孩子更好,能清净些。
可云婉不这么想,她会内疚,会伤心。
见他认错态度良好,苏叶的火气小了些。
她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着,我给你把脉。”
“我就不用了,我身体极好。”
吕博摇摇头。
他虽然是文官,但一直坚持练武,这几年连风寒都少有。
苏叶缓缓说道:“你现在处于极不正常的状态,若是不调整,婉儿的身体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
吕博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么隐秘的事让女大夫看多不好。
可她一下掐住了他的脉门。
他这辈子唯一的弱点就是云婉,但凡和她扯上关系,他只有妥协的份儿。
“相公,病不忌医,你快坐着去。”云婉劝道。
吕博乖乖坐下,卷起袖子露出手腕。
苏叶的手按在他的脉门处,凝神静气,不一会儿就得出了结论。
“有人给你下药了,药虽然猛了点,但不持久,所以必须得找出根源,才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至于身体亏损的部分以后慢慢调养就行。”
这类药种类众多,她光凭脉搏不能确定是哪一种。
但无论是哪一种,长期使用都是祸患。
吕博办案很有一套,听说苏叶说了以后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判断。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况已经维持了半个月,可苏叶说药效不持久,那就必须连续下药。
而他每天都去的地方只有衙门和家里。
在衙门他只带一个小厮,名为长风,自小就跟着他,情同兄弟,不可能给他用这么龌龊的药。
而且他和长风同食同饮,没见长风有这样的情况,不然他该火急火燎地娶媳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