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闫思文正憋着气坐在一旁。
云婉给苏叶使了个眼色:“阿叶,你快救救我相公,阿文说他没得治了。”
苏叶像模像样地把了脉,又问了几个关于日常起居和饮食的问题。
然后才说道:“他吃了虎狼之药,人参汤有增强药效的作用,致使他精气不断外泄,现在已经成了急性肾衰,我只有三成把握救他。”
这结果和闫思文的诊断简直是南辕北辙,他质疑道:“你有没有看错?”
苏叶严肃地说道:“我从不拿病人开玩笑,云影,你到外面守着,不管里头有什么动静都不能让任何人打扰,我要给吕大人施针。”
云影是乖宝宝,没闫思文那么多疑问,立即听话地站到门口。
“肾是人的根本,伤了肾不好治啊!”
苏叶摇摇头,惋惜地说道。
闫思文左思右想,还是忍不住说道:“我姐夫是肾气受阻,怎么就急性肾衰了?”
一个受阻,一个外泄,症状完全不同,他医术再粗浅也不至于看错。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没有性命之忧啊!
“小声点,是家里有人给你姐夫下药,我们商定了这个计划,想把内鬼都清出来。”
云婉小声将事情解释了一遍。
闫思文半信半疑:“那姐夫的脉象是怎么回事?”
“是宁心丸,能让人清心寡欲,专克助兴药。”
“表姐,我姐夫真没问题?你别骗我!”闫思文还是不放心。
云影臊得不行,坐到一旁不肯搭理闫思文。
苏叶送给他一个看弱智的眼神,这货还真啥都敢问,不知道吕博是装睡的吗?
回头肯定得被收拾,吕博可不是啥正人君子,这一点从他收拾尤思前就能看出来。
安静了一会儿,闫思文嚎开了。
“姐夫,你要是死了我姐可怎么办?你要坚持住,千万别闭上眼睛啊!苏大夫,你赶紧扎,多扎两针,一定把他救回来!”
“我家有的是银子,你要多少我都给你!你要不把人救活了,我就砸了你家!”
“唉,表姐,你别急,姐夫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他跟着师父学医几年,除了医术,还把病人家属的情绪学得惟妙惟肖。
云婉和苏叶对视一眼,一致觉得他可能少根筋。
闫思文摸摸鼻子:“演戏就得演全了,下次有事提前知会我一声,差点吓死我了。”
“我一早就去找你了,你不在。”
闫思文翻翻白眼:“我辰时三刻才出门,你好意思说早的,也难怪,我光棍一条,不懂你们已婚人士的辛劳。”
“你这种萎君子成了亲也不懂。”
吕博凉凉地说了一句。
闫思文轻哼一声:“我好得很,你还是关心下药效的长短吧。”
没等他说完,闫思文就被一个过肩摔撂倒在床上,很快俩人就切磋起了手脚。
“我们去玩棋。”
苏叶对打斗不感兴趣,就拉着云婉坐到棋桌旁,围棋太高深,她不会,于是将五子棋的玩法跟云婉说了。
这个简单易懂,云婉很快就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