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问虽然一路上被陈友谅紧紧的抱着,但她仍是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冰凉气息以及他眼神中的锐利。
那感觉尤同一股寒冷的风吹进自己的心里。
回到汉王府的长生殿,陈友谅将门口侍卫喝退,重重的关上门,放开怀中的云浅问,走到桌边拿起桌上酒壶倒入杯盏中一饮而尽。
云浅问看着他,心里有些微微的颤意,她知道他已经生气了。
她不敢上前问他,因为她怕他动起怒来,伤到她腹中胎儿。
陈友谅将酒杯轻放在桌上,漠然的眼神微微侧了一下,但见身后的女子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寝殿内,寂然无声,针落有声。
“你就没有什么可说的吗?”最终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说什么?该说的我不是当着你的面都说清楚了吗?”云浅问虽然有些怯意,但声音依然平稳,让人有一种不被在乎的感觉。
“你对他的不忍以及愧疚说明什么?你心里根本没有把他忘干净,是不是?”声音里充斥着强烈的不满,但他依旧压低声音,尽量保持着平稳,但质问的语气依然明显。
“你又抽什么风呢?”云浅问听他一连串的问话,心里不由得冒火,也不由得委屈。
“我抽风?你心里有没有他,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陈友谅的语气*味十足。
云浅问觉得在和他掰扯绝对能少活十年,她迟早要被他气死。
“我去看看枫儿睡了没有!”
说着转身要走,她想迅速离开这个既将燃爆的寝殿。
陈友谅如鬼魅般的身影迅速的闪到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他那深邃的眼神写满着质问。
那意思就是不说清楚就休想离开这间屋子。
“滚!”云浅问忍无可忍怒吼道。
“你让我滚?”陈友谅死死盯着她。
“为了个徐达你这样对我说话?曾经你我恩爱甜蜜,今日见了他装不下去了?”
云浅问听言差点气得吐血,不想与他多说,捂着耳朵转过身子走到桌边坐下。
委屈的泪水瞬间决堤似的流了下来。
“陈友谅你欺人太甚。”她拿出丝帕边擦拭自己的泪水,边泣不成声的说道。
而且越说越觉得委屈,心痛,于是哭得更加凶了。
陈友谅见她这样子,那眼神中的怒火瞬间被浇灭,他走上前,看着哭成泪人的她瞬间心疼的要窒息掉。
“浅儿,别哭了,是我不好,你这样哭坏身子怎么办。”
“我的身子好不好你管的着吗?呜呜...”云浅问说着哭得更厉害了,边哭边指责道:
“明明是你非要带我出去看什么花灯?然后是你没保护好我,才会被徐达掳走,是你,都是你!”
“浅儿,我...”他伸手想去抱她,却被她双手用力推开。
“我腹中有了你的骨肉,我把心都交给你了,最后我居然还是要被你怀疑真心,做你的妻子好累啊,呜呜...”云浅问哭着边跺起脚来。
陈友谅从没有见她哭得这般凶过,突然对自己有着强烈的自责,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对他的依恋,对他的温柔,撒娇以及他们之间的打情骂俏,足够说明她爱他。
“浅儿,别闹了,你知道吗,我因为爱你爱到病入膏肓了,你就当我刚才是病后说过的胡话,好不好。”
他温柔的看着她。
云浅问不理他,依旧哭得很凶。
陈友谅见状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的唇送到自己面前,自己低头吻住她,云浅问瞬间被止住了哭声,因为她小巧的舌已经被他灵巧的舌缠绕住,不断的旋转着,吸允着。
他原本是想以此才堵住她的哭闹,谁知一旦开始便停不下来了,浑身如点火般的狂热。
就这样一直吻着她,将她抱起放到塌上。
云浅问见势不妙,慌忙伸出手用力推开他,可是怎么也推不动。
“不要...”她将自己的舌从他口中解救出来,躲闪的避过脸。
“不哭了?”他邪笑着看着她。
云浅问大哭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想让他好好哄她,谁知最后居然是这样子。
谁知道他居然以这样的方式来堵她的嘴。
“浅儿,你好甜...”他的声音开始急促起来,低唇在她的颈部游移着。
他散发出的灼热气息以及性感的急促声无不在刺激着身下的女子,云浅问不知为何突然很想与他好好缠绵一场。
可是她顾虑到自己腹中的胎儿,还是忍住了。
“友谅,再忍一忍,我腹中还有我们的宝宝。”她捧住他的脸,以一种商量的眼神看着他。
“浅儿,我不想忍...”他眼中燃出的火焰以及那动情的迷离告诉她,他今天必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