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南海蛟王的安排,秦时月真的很高兴,他这次外出,除了少林寺的鼎炉是重点之外,就是三海和七水。三海七水所管控的地域相当的广阔,能出手的东西必然合乎教主的要求,可就是因为地域广阔,秦时月要走的地方也是很多,好在这些地方都是水道,他也不怕辛苦,只是耗费时间罢了,而徐蛟王的这般安排,立时省却他的很多麻烦,只在荆越城坐等即可,这等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完成艰巨任务的好事儿,他自然乐于承情。
更何况,不管三海蛟王和七水帮主武功如何,但他们身后帮众无数,由他们跟在自己周围,至少能提供江湖上的详细信息,胜却自己跟英飞二人如耳聋眼瞎般的无知。当然,有了三海七水,正道盟若是想对自己下手,也要先三思而后行的。
所以,秦时月的这杯敬酒真的是实心实意,三蛟王和七水帮主皆站起身,举杯说道:“秦大人一路辛苦,这些都是在下应该做的,请。”众人皆欢笑,举杯饮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开始热烈起来,众人对秦时月只是耳闻,他们这等神教的高层,一般都在教中修炼,很少参与江湖事务,这次若不是东西特殊,也未必能派得出来,这些帮主哪一个不是心思缜密之辈?知道这是一个难得机会,待基本的礼仪过后,皆都瞅准了机会,来跟秦时月套套近乎。
秦时月也是高兴,来者不拒,皆和颜悦色,交谈甚欢,看到秦时月如浴春风的样子,众人更是高兴,来之前,听得江湖传闻,猜想到秦时月是个心狠手辣之辈,唯恐难以相处,可现在看来,江湖传言不尽翔实呀,再说了,他们一向都是信奉“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对待朋友要像春风般温暖”,秦时月不正是实践这句话的典型写照?
于是,众帮主更是在心中高看秦时月几分,敬酒更是勤快,就连徐娇童也是大了胆子,上前敬几杯,不过,敬酒后的一句话,可是让众人皆乐的。那徐娇童说道:“这酒入口绵甜,可后劲儿十足,秦大人可要适量,莫饮得过多。”
徐娇童关心之余可是忘记了,在座众人皆是内功深湛之辈,若是酒醉,只要暗运内力,将酒逼出体外即可,哪里会有饮酒过量的后遗之症?
秦时月点头,道:“我知道的,阿娇。”
这个阿娇叫的顺嘴,徐娇童娇羞,退回了自己的坐席。
又喝了一会儿,秦时月抽空问徐蛟王:“徐蛟王,有件事情,秦某想问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的。”
徐蛟王笑呵呵说道:“秦大人有话就直说,在老朽这里,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秦时月看看旁边徐娇童有些微蹙的眉头,问道:“刚才在城门口的那个慕容统领,是怎么回事儿?”
徐蛟王想了想,说道:“这事情说来好笑,秦大人知道,这荆越城乃是入海的要道,七水在此汇集奔流入海,而这个海就是咱们南海,是小老儿的地盘,虽然南海蛟宫在南海的深处,可在这个交通要冲中,也要有个基业,于是南海蛟宫很早就在此地经营,这个山庄就是多年早就的。荆越城对于咱们江湖门派很重要,对于官府来讲,就更为重要,官府在这荆越城派驻了不少的军队,别的咱们就不说,跟咱们有关的就是荆越城的水军,这水军有战船百艘,水兵数千,有一位姓鲁的将军统领,手下又有十几个统领,分别管辖各自的兵营,那个慕容统领就是其中一个。”
“其实,要说这水军的实力,咱们南海蛟宫未必会输给他们,可人家毕竟是正牌军,背后还有官府的支援,所以咱们在南海区域,还有这荆越城一般都是避让他们的,即便是有什么纠纷,也都是能忍则忍,能避则避的,不想多生枝节,而且,南海蛟宫在此地经营多年,早就根深蒂固,即便是水军中,也有咱们的力量,这个官府也是知晓,平日里也不找咱们的事儿,两方各安无事。”
“可这慕容统领却是个异数,他不是本地人,跟着他的七姨丈,也就是现在的荆越城守备来到此地,在水军中混了个不错的差事。咱们南海蛟宫在荆越城的事务一般都是娇童打理的,自前年跟这个慕容统领见过面后,这厮就对娇童念念不忘,起了非分之心,娇童无奈,也托其他统领劝说过,可这厮就是不听,依旧缠住不放,最后,老朽拜会了他们的鲁将军,知会了娇童的意思,可你猜那慕容统领怎么说?”
秦时月大奇,道:“他怎么说?”
“这厮居然冲鲁将军说:‘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将军操心军务就是,何必搅人姻缘好事?’说得鲁将军目瞪口呆,可这厮的姨丈是本城的守备,比鲁将军还高了半阶,鲁将军将此事告知老朽,老朽也是苦笑,再一打听方知,这慕容统领就是个‘二’,不能用常理度量。左右这荆越城不过是南海蛟宫的一个据点,虽然重要,可也不必娇童时时坐镇,所以,这几年娇童就用了‘避’字诀,能不来就不来,即便是来了,也悄悄的来,悄悄的走,不让他知觉。”
秦时月点点头,这是个麻烦事,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这荆越城的水军正是南海蛟宫的克星,能不得罪当然是不得罪的好,和谐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