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若看到她胸牌上的名字,就上前招呼。
“于护士,我是王桂花的孙女,我想问一下她的情况!”
“哪个王桂花,几号几床?”于护士眼睛都不看一下楚安若,张嘴问道。
“重症监护室里,那个今天中午送进来抢救的老婆婆王桂花!”半夏见楚安若愣了下,立刻的接了话。
“哦,那住院的钱你交?”于护士这才抬了头看楚安若,她巴拉的一挑眉毛,说了这样一句,同时从抽屉里拿了张单子拍到楚安若面前,“若,目前你们已经欠医院六千多了,你最好先去交多些钱!不然到时候病人的药和仪器都得停用的。”
一旁的半夏在一边听了直皱眉头,他不喜欢这护士的话,似乎钱跟人命比较,钱是最重要的。
楚安若也有同感,并有厌恶感,类似的医者,她在大楚见的多了,有钱给看,没有钱,绝对不问诊,他们这些人,是将医者的“德“彻底的给忘了。
“钱我会交的,我奶的情况怎么说?”楚安若将欠费通知单折叠起来拿在手上。
“情况不好!”于护士收拾着手上的文件,不时的拿笔写上东西,眼睛并不看楚安若,话回的也简单,“肚子上的刀伤什么的都还不是大事情,就是头里不太好。!”
头里,就是脑袋里!
“那要紧不要紧?”半夏猴急的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不是医生,你们要问,得明天医生来了问他!”
楚安若和半夏对看了一眼,楚安若说了声“谢谢!”走出了办公室。
半夏的肚子咕噜噜的叫起来,他饿了。
“去吃点东西吧!”楚安若就看看半夏,道。她脑海里对“重症监护室”有了些定义,所以知道他们人在也进不去那陪着王桂花。
半夏点了头。
二人就出了医院,找了附近的一家快餐店。
吃饭的时候,楚安若问半夏,奶到底是怎么会伤成这样的。警察在电话里只说了个大概,她想再听听半夏说的。
楚安若的问题令的半夏的眼睛一下就红了,眼神里更是带出了噬人的怨恨,手里的筷子被他捏的死紧。他强行的忍住不让眼泪落下来。
半夏说,具体的情况他也并不清楚,警察说,奶是遇着了小偷偷钱,奶发现了,就喊了声,并上前扯住了一人的衣裳,那二小偷恼羞成怒,就将奶给打成这样的,奶被打了也不撒手,然后就被一人给拿刀捅了。
半夏说,是金花哭着去学校找他,他才知道出大事的了,而金花的消息,是镇上的杨医生特意进山来说的。
王桂花被捅后就昏死至今,好在她随身带的东西里有楚安若和杨医生的电话。警察也是这样找到他们的。
听着半夏的话,楚安若心疼的很。王桂花如果对偷盗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了的。可王桂花不会那样做的。
如果谁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当某一天坏事落到你自己身上的时候,你会是如何的绝望。我们都希望自己落难或者遇见不好的事情时被拯救,那么我们是不是,首先要学会如何去拯救别人,而不是当个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