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若要宣战查的是过去几年里有没有出现过类似于她前几天碰到的那个在地铁发病的那样相似症状的人。如果有可能查的再深入一点,能不能查出那些人后来的去向。
楚安若的事情,宣战必然是尽心尽力的,只是无奈,宣战说,他暂时并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消息找到,不过宣战要楚安若放心,他还会继续找的。
挂端电话,楚安若握着手机思量着要不要给连尘也打一个电话过去,迟疑了足有五分钟,终是拨了几个号码,但最后却快速的将号码删了,打给了奶奶和孩子们,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后就关机睡觉了。
第二天,楚安若和朱自省等人一同去了学校,王玉洁还是没有过来,据刘飞的说法是:王玉洁交了男朋友,特有钱的外国人。
朱自省并不关心王玉洁搭了什么男朋友,他更关心的是楚安若跟马克斯教授那边怎么样了。昨天他就问过楚安若,奈何楚安若透露的并不多,现在再问,依旧如此,只是看楚安若的神色,似乎一切都是好的。但想想昨天下午的那速度,朱自省又觉得不乐观。
“你就别担心了,她自己都一脸没事人的样子,你担心什么啊!”刘飞伸手搭在朱自省的肩膀上,同朱自省一样看着楚安若离开的背影,贱哈哈的说,“兄弟,我最近发现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朱自省不动神色的推开了刘飞的手,并问道。
“我发现你对她有意思!”刘飞冲着楚安若的背影一点下巴,“你是喜欢人家的啊!”
“滚!”朱自省佯装恼了,紧了下手里的书,低喝一声。转身急走。刘飞嘿嘿笑着跟上,并在那依旧调侃,“你看你脸都红了,还不承认,我跟你说,我眼光可毒了......!”
楚安若这边则是依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马克斯教授的办公室。马克斯教授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楚安若上一次就来过。所以这一次很快就找着了。门是虚掩着的。楚安若敲了下门后推门进入,马克斯教授笑着抬起了头来,他推推眼镜战起来。“你来了!”马克斯教授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他又是一个晚上没有睡,而他不睡觉,是在忙楚安若白天说的那些药材性质的补充查证事。
半个小时候。楚安若依照马克斯教授的要求,对症的写了十个方子给了马克斯教授。这十个方子,每一个都是前人的心血所成,楚安若和他的父亲又试药无数才总结出来的。不过到这个时代,楚安若很遗憾的发现。这些方子都没有被流传下来,就似大楚的历史一样,无字可查。无史可考。
“风湿就这么简单?”马克斯看着手中的几个方子,神色是不置信的。“还有这个肿瘤这样连续服用半年能起效,不用手术?你确定?这个是咳嗽的,最简单也最难,中药的药效比较慢,你这里写的是......!”
马克斯皱起手不时的推动眼镜,看着楚安若写下的方子,眉头却是皱了起来,老实说,他虽然是外国人,但是对中医的研究也是透彻的,在中医圈子里,在对方子的研究上,比很多些个真正的华夏人都要来的谨慎和精通。按照他的谨慎性,马克斯对楚安若给出的几个方子,除了几个他也不确定外,他比较熟悉的几个,他都是持有一些反对意见的。他甚至提了出来,有几味药的药性太强了,对人体的治疗毒性大于药性。而有的几位却是克数少了,根本就起不到药效。
“所以,这就需要讲到药材的炮制了,您说这位药有毒性,可您知道吗,我在考虑用它的时候,毒性是可以完全剔除的!”楚安若不紧不慢的答对马克斯教授提出的质疑。
“怎么剔除,据我说知,炮制的过程里只会减低它的毒性,但并不能消除。你这个用量,只能对人体产生毒害性,与其说是治疗,不如说是让患者直接中毒!”马克斯教授严肃的摇头。
“我相信教授你对炮制也有很深的了解,除了您知道的那些炮制手法外,教授可还知道有一种炮制,叫做药制,就是以别的药材来中和另外一种药材的毒副作用。您说这味药的毒性不可去,我却说,完全可去......!您看!”楚安若顺手拿起马克斯教授桌子上的水笔,在一张纸上写了起来。
他们这样的辩论,一直持续了近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马克斯站起身,意思是让楚安若跟他去中药炮制室,他们又专门炮制药材的实验室的。楚安若不慌不乱,点头说好。
中药的炮制室并没有设置在耶溪大学里,而是在马克斯教授学校外面的实验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