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室利密多罗就拉着郁证跑离了笸罗妲，临走前郁证也没忘拍一张自己和笸罗妲的合照。正当两人漫无目的地闲逛的时候，室利密多罗忽然开口说：“我不喜欢她设计的内衣，她总是偏爱用内衣做暗示，将美丽建立在人格之上，除了背德感以外她的内衣简直一无所有。我更喜欢邬渡礼的设计，更加……”

郁证打断了她：“首先，室利密多罗，你要知道我不像你们一样还有享受这个的权力，赵笙韵只要轻轻撇开肩带我就会像条野狗一样扑上去。第二，我其实挺好奇为什么你会忽然和我说这个的？难不成你觉得我是一个很好的交流内衣使用心得的人？”

“因为她毁掉过我的初恋我的天哪……”室利密多罗忽然停在了原地，她飞快地把背后的兜帽戴在头上好遮住她的脸，这下她才接着说下去，“当时我都躺好了，浑身上下飘洒着月季的香味等着我的女友、我想要的女友回来。我、我给了她一个惊喜，但她当时就站在我面前和我说着我刚刚和你说的话，天哪，我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见到她？我又想起来当时我那个尴尬的样子，像是掉进了水里的鸡一样……”

艾笙威从郁证难以探到的兜里摸出了几张纸，郁证把它递给了室利密多罗，此刻郁证能很清楚地听到她的眼泪从眼中流出的声音。室利密多罗没有推脱，接过纸来把手伸到兜帽下开始抹泪。郁证就像个正常的男伴一样陪在她身边，时不时对周围路过的人露出柔和的微笑。

也没过多久，室利密多罗恢复了正常，她把已经被揉皱了的卫生纸放下，低声说：“你、你怎么还随身带纸的？”

“我习惯这样，就像你身上一直带着笔记本和笔一样。”

室利密多罗吸了一下鼻子，努力压抑住自己的哽咽，说道：“谢谢……”

“不用谢。”

“我没谢你。”说完她停顿了一下，“我是在谢你的小木偶。”

郁证歪了歪头，说：“那我是在代替它回答你。你现在感觉好一点了吗？”

室利密多罗点了点头，要不是郁证听力超群他还真不知道他的女伴点了点头。

“那就把你的兜帽摘下来吧。”

室利密多罗照做了，她的脸上还有一点泪痕，但被她胡乱地抹开了，弄花了她的妆。还没等郁证多看一会，室利密多罗就抬头说：“我需要找个地方补妆，天哪，我还没带化妆……”

看着自己面前的化妆品盒，室利密多罗惊诧地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郁证，问：“你随身带化妆品盒？”

郁证就特别不待见这样：“怎么了，万一我要是中间要化妆怎么办？再说这件衣服这么大，我当然可以带上一些常用的东西。”

送走了想要补妆的室利密多罗，郁证找了一处没什么人的角落休息。但没想到的是在此期间居然有一个人主动走到了他的身边，还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郁证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中年人，他的身高不高但发际线挺高的，身上穿着的服装和这里招摇的人群都不一样，而有些窄的下巴变成了他最醒目的特点。似乎是不习惯这样的目光，对方率先开口了：“室韦蒙兀，愿您的人生道路上不会有难以越过的障碍。”

“愿你心宁平安，请问你是……”

“乔茶波陀。”

“幸会。”郁证在心里嘀咕着，面前的人就是阿拉格的老师，可为什么他会来这里找自己？

“很感谢您愿意教导阿拉格，对于像您这样愿意把地上之民当做人看待的人，我再怎么赞叹也是不为过的。”不过疑惑归疑惑，嘴上的功夫还是省不了的。

乔茶波陀也笑了，说实在的他笑起来真的挺难看的：“您太谦虚了，像阿拉格这样勤奋好学的学生那个老师不会珍惜呢？如果我的徒弟们都像他一样踏实好学，那样我也就不用担心衍摩婆默达学派的将来了。”

郁证好像懂了些什么，接着说：“我记得您一直想要成立一个全新的学派，可是一直没有两位大师愿意给你给你引荐是吧。”

乔茶波陀局促地点了点头：“是，是这样的。我花了好长时间才说服了一个愿意给我引荐信，但之前您将他们全都叫到第六圣环，让我失去了那一封引荐信。”

“我很遗憾。”郁证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样子让乔茶波陀看着窝火，“但我觉得您应该庆幸不用拿着那个叛徒的引荐信踏进大神殿之中，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侮辱。”

乔茶波陀气的在心里骂娘，但他还是不得不说：“是的，我很庆幸。您同样想要创立一个学派，我想我们能在一些事情上达成共识。”

“例如？”

“我们，我们可以共同创办一个新的学派，您也知道衍摩婆默达人并不喜欢您的理论，但我可以公开宣讲我的理论，接受大师们的问询。等到我成功创立了新的学派以后我就会从大师的位置上下来，您就可以成为大师进入元老会之中，我就继续教我的学生们。”乔茶波陀忐忑地把话说出了嘴边，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个土人会不会答应他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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