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江焕嘴角抽了抽,“前几天身体有些不舒服,便去太医院拿了药。”
李笙听到他说的,并没有对江焕产生怀疑,而是淡淡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话说李大人怎么知道我去太医院拿药?”江焕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道,“莫非大人也生了什么病?”
“那倒没有。”李笙若有所思的看了江焕一眼,复言道,“前几日我回去时,看到清绵在那上吐下泻。我因为担心,便请大夫来看了看。结果你猜,我发现什么了?”李笙神秘兮兮的说道。
“什么?”
李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缓缓吐出几个字,“清绵...怀孕了。”
“什么?!”江焕听到李笙说的,震惊的不行,“怀了几个月?”
“我听太医说,大概有三个月了。阿焕,你也知道清绵身份特殊,她这个孩子若是个女儿还好,若是个男儿,怕是麻烦了。”
李笙的担忧江焕也是明白的,吴国对越国虎视眈眈,不然也不会派清绵这个公主前来和亲。若清绵肚子里的这胎是个女儿也就罢了,怕就怕是个男儿。吴真的性子,没有人比江焕这个曾经的祁国摄政王更加清楚了。男孩一出生,必定会陷入吴越二国的争斗中。一旦吴国成为越国君主,这个孩子将会举步维艰,更有可能那到兔死狗烹的下场。退一万步而言,就算吴国不杀他,并把他扶上越王的宝座,这个孩子也会成为吴真的傀儡,处处受他掣肘,身为君主却没有一点的权利!
这种下场,想必是李笙这个生父不愿意看到的。
江焕眉头紧蹙,“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让清绵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喝下堕胎药。”李笙神情复杂的说了句,“然后让太医给我个方子,让我永远都不能让人怀孕。”
“那子嗣怎么办?”
老人家都希望自己能够儿孙满堂,子女承欢膝下。一旦李笙被查出那方面有问题,对于他那位老母而言是莫大的打击。
“那你让我怎么办?”李笙道,“我又不是神仙,能猜到清绵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其实你没必要那么纠结。”江焕见李笙模样,有些于心不忍,“我上次去吴国,参与吴国国君生辰时,曾私底下听到吴王身旁伺候的宫女说吴王和陈王为先祁土地的事情争执起来,暂时应该不会对我们越国动手。”
“争执?”李笙听此,也顾不得和江焕诉苦,“你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
请问解释的这15分钟内女生的眉头皱了又舒,舒了又皱,“他们二国共同进攻先祁,就该预料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为了划分土地的事情真多起来,那也是自作自受。”
“可不是么?”江焕虽是笑着说的,但他藏在袖中的拳头握的死紧。到最后,竟痛的叫了出来。
李笙又不是傻子,自然是注意到了江焕身上的异样,“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江焕将拳头送开,“这毕竟是你和清绵公主的儿子,若是让他因为上一辈的恩怨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于他不公,于清绵也不公。我的意思是,你把这孩子生下来的利弊和她说说,顺带问下她的意见。”
“也好。”李笙点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清绵也是个深明大义之人,若是自己好好和她说,她绝对会同意的。她若执意孩子,那便让她生。若这胎是个女儿,便自己抚养。若是个儿子,便将其送给自己的心腹,让他好生待着,也不枉这个孩子来世间一趟。至于清绵那里,李笙眼睛划过一抹冷意,让人抱一个女婴回来,并买通接生的产婆,对外宣称自个夫人生了个女儿也就是了。
正当李笙思索怎么办时,一个声音响起了。
二人微微抬头,只见凌琛旁边的太监走了出来,“上朝!”
“进去吧。”江焕拍了拍李笙的肩膀。
“好。”李笙也不再犹豫,真的江焕走了进去。
“主上驾到。”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琛并没有看地上跪着的人,而是这么走到了位置上,“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
众人话语刚毕,凌琛旁边站着的小太监说话了,“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李笙从人群中走出,他拱手道,“启禀主上,臣有事启奏。”
凌琛眸子微眯,“说。”
“建安发生叛变,建安太守传过来奏折,说希望朝中派一位大臣前去平定叛乱。”
“叛乱?”凌琛道,“建安百姓民风淳朴,连个打架偷窃的人都没有,怎么可能会发生叛乱呢?”
“这个...”李笙有些尴尬,“似乎是为了赋税一事?”
赋税?
隐藏在人群中的江焕眸子暗了暗。他跟着凌琛身旁许久,对于什么州收多少银子之事心中也有个大概的判断。
建安百姓已游牧业为生,除去自己家庭开销那些,也赚不了几个银子。凌琛知道这个情况,便将这建安的赋税定为所有做最少的。那些个百姓,总不可能连这一人五两的年税都交不了吧?退一万步而言。就算但是们真的交不起一年的银子,那也不可能,会造反啊。要知道,这造反可是大罪,被抓到,可是要灭九族的。
建安百姓不可能那么蠢,那么,又是因为什么事呢?
江焕心里泛起了嘀咕。
不光是江焕,就连凌琛也有些不解。
每年就交那么少的银子,不可能会造反,莫非有什么隐情不成?思此,凌琛开了口,“孤打算派一位爱卿去建安平叛,不知哪位爱卿愿意前往?若是没有愿意前往的,便各自举荐一个前往如何?”
庄周从人中走出,“安驸马有勇有谋,文武双全,臣举荐安驸马前往建安平叛。”
有了一个开口的,其他人也纷纷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一时之间,臣附议一声不绝于耳。
安贤见此,暗道了声不妙,“臣推荐江掌典前往平叛。”
“江掌典前几日得了风寒,此刻病还没好,去建安平叛,反而会过了病气给人。臣以为,安驸马去正规合适。而且。驸马年幼,需要历练历练,莫非太傅不肯让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