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行情太火了,一千块钱拿不下来,要想拿到号位子,必须要两千块钱,你要不要?”粗壮保安来后,中年妇女等人立刻散开了,他将手里的收据往赵东升面前一递,低声说道。
“我要了。”赵东升伸手接过了收据,然后冲着小范点了一下头,“付钱。”
小范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从里面抽出来二十张百元大钞交给了粗壮保安,他刚才离开就是拿钱去的。
“明天有人发号,你拿着它去领就可以了。”粗壮保安点了一遍钱数,然后笑着向赵东升交代了一句,兴冲冲地离开了,在这起号码买卖中他可赚了好几百,如果每天都能遇到赵东升这样的冤大头多好呀。
“大姐,你现在天已经晚了,明天的号已经发完了,不如先回去,等后天的号码吧。咱们能在这里遇上也是缘分,明天我帮你想想办法,弄一个号过来。”
赵东升冷冷地瞅了一眼远去的粗壮保安,收好了那个收据,微笑着向一旁的中年妇女说道。
“你……你说真的?”中年妇女闻言先是一怔,随后惊讶地着赵东升,结结巴巴地说道,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当然是真的了。”赵东升笑了起来,拿过小范手里的那个信封,交给了中年妇女,“大哥的病起来很重,不能在这里过夜,你拿着这些钱先把人送一医院吧,等这边安排好了再过来。”
“谢谢,谢谢!”中年妇女哆哆嗦嗦地接过信封,连声向赵东升道谢。
赵东升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领着小范和韩素素上了停在远处的轿车,绝尘而去。
“哎呀,我还没问他叫什么呢!”等轿车消失在中年妇女的视线里,她这才反应了过来,不由得拍了一下大腿。
随后,中年妇女打开了手里的信封,里面有一千块钱,足够她带着老伴去是市一医院住院了。
“你这回可是遇见好人了。”周围的人见状,不由得向中年妇女说道,不少人的眼睛里流露出羡慕和嫉妒的神se。
中年妇女不敢在这里耽搁,随后招呼上边上的几个年轻人,牵来了一匹马,套上马车拉着老伴去市一医院了,心里对赵东升充满了感激。
华威集团总部距离医院只有两个路口的距离,一路上赵东升都没有说话,坐在后排陷入了沉思中,他原本以为自己将华威集团治理得挺不错,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存在着如此险恶的勾当,简直就是败坏华威集团的声誉。
赵东升不说话,小范和韩素素自然也不敢开口打扰他,车里一片寂静。
进入华威集团总部后,轿车在一号别墅前停下,赵东升面无表情地下了车,让小范和韩素素回去休息,然后径直走了进去。
韩素素和小范对视了一眼,连忙去后面的别墅向吴雯汇报,吴雯曾经告诉过韩素素,如果赵东升遇到了什么烦心事的话,要立刻告诉她。
“小孟,你来一下。”赵东升进了别墅,拿起了客厅里的电话,抬手打给了保卫部主任小孟,然后坐在沙发上申请严肃地等待着小孟的到来,他被这次的事情激怒了,准备严惩所有的参与者。
片刻之后,房门被推开了,吴雯和小孟一起走了进来,虽然吴雯后得到消息,不过由于她住的别墅就在赵东升别墅后面,距离比小孟的要近,故而两人在号别墅门口遇上了,一起走了进来。
赵东升见吴雯也来了,知道肯定是韩素素告诉的她,因为小范是绝对不会向别人泄露他的事情,而韩素素不同,她虽然是自己的秘书,但直接向吴雯负责,故而吴雯知道也就不以为奇了。
“这件事情一定要严肃处理,竟然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简直就是胆大包天,恶意败坏咱们华威集团的名声。”赵东升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吴雯和小孟,神情严肃地说道。
“好,我这就去安排,把那些家伙抓起来。”听说赵东升竟然被医院的保安勒索了两千块钱,小孟噌地就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是华威集团保卫部的主任,是那些保安的最高上司,出了这种事情他自然脸上无光。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明天他们交易挂号号码的时候,将他们一打尽,届时人赃俱获,他们就是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赵东升摇了摇头,沉声吩咐小孟,“你从总部调集一些人手,不要本地人,明天跟着我去处理这件事情。”
“好,我这就去安排。”小孟闻言,抬步就往外走,他知道赵东升不要本地人的目的是为了防止消息泄露,故而行动谨慎了许多。
见此情形,吴雯清楚赵东升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样子是要下重手来整治那些号贩子。
虽然由赵东升这个堂堂的华威集团总经理出面处理号贩子这种小事实在是杀鸡用牛刀,显得大材小用,不过吴雯很清楚赵东升这么做的目的是要给华威集团的人一个jing示,以减少甚至杜绝这类事情再度发生。
对此,吴雯非常佩服赵东升,如果别的企业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了企业的声誉很多领导通常都会选择内部处理,对事实进行掩盖,很少会自暴家丑。
可是赵东升不一样,他从来不掩饰华威集团的人所犯的错误,在他来只有让这些错误见光并且使得犯错的人受到惩罚,那么才会最大可能地避免再度发生类似的事情,更加长远地保证集团的声誉和利益。
伴随着华威集团的高速发展,赵东升要尽量将一切可能影响到他、影响到华威集团的不利因素扼杀在萌芽状态,以免酿成意想不到的灾难。
外界只见了赵东升的成功和风光,但吴雯却知道赵东升为了华威集团和黄州市的工业现代化改革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这是外人所无法体会到的,如果换作别人的话恐怕早就承受不住这种沉重的压力而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