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泛白,房间内偶尔会有摔酒杯的声音响起,还有两个疯女人的苦笑骂之声.

整整,凤浅歌与凤九就像一对难兄难弟一样,时而互相追打,时而抱头痛哭,宣泄着各自的气愤.

这,谁的眼泪没有停止,杯中的酒也没有停过,直到黎明将至,两人才沉沉睡去.

阳光透进门缝,照在凤浅歌的脸上,有些刺眼.

微眯着眼,凤浅歌踉跄的坐起,在身旁一阵乱摸,只听得一阵瓶瓶罐罐的声音响起,却没有凤九的影子.

"走了?也不说一声,真不厚道！"

抚了抚微疼的额角,凤浅歌的酒气上涌,又是一阵晕眩,当即重新躺回了地上.

"醒了?"低沉的男声响起,有些不真实.

微微张了张眼,凤浅歌伸了伸手,试图想要抓到那个声音的来源,可是全身却软绵绵的不得劲,抓了几次都抓不成功,凤浅歌遗憾的叹口气,喃喃道,"……师兄,在梦里你还是不肯理我吗?"

隐约间身边衣声细碎,暗香淡淡,似有人从凳子上站起,蹲在了自己身旁,那声音低沉而温柔,"梦里?"

有微凉如玉的手指伸过来,一点点拨开粘在凤浅歌脸上的发,接着又是一块散发着淡淡药香的面巾,沾了冰凉的药剂细细的在脸上揩抹,让凤浅歌本就炙热的脸多了一分凉爽,原本因为酒醉出汗有些粘腻的肌肤变得清爽洁净.

午夜的凉风吹过,每个毛孔都舒适的张开,体验那份体贴,凤浅歌有点贪恋的一把抓住那将要移开的手,脸颊不自主的在那里蹭了蹭,呢喃道,"师兄,我想要的,你不理解."

"你想要什么?"那个声音沉在迷离的梦境里,比梦境更迷幻更令人沉溺.

"我要……"凤浅歌低低说了一句,她极度渴睡,酒醉口齿也呢喃不清,那句话说得极其含糊不清楚,使得身侧的人不得不俯下身凑向她耳边,想要听得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