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泽静看到宫深拓的出现,他身后跟着城,想到刚才被夏堇用刀抵着脖子,她顿时一阵羞辱。
“宫老大,”夏堇态度很端正,“刚才只是误会一场,我绝没有冒犯牧野小姐的意思。”
宫深拓看着她,笑似笑非笑,“这都不算冒犯,那要怎么才算。”
夏堇眨眨眼,“我只是趁着老大来之前跟牧野小姐开个玩笑而已,她有您这么大的靠山,我哪里敢冒犯。”
这语气里,夹杂了那么一两缕的幽怨,只是不知道是真的委屈,还是做出来的态度。
宫深拓的视线扫了一眼她身后的人和一旁的货船,“运这么一大批钻石到我的地盘,夏小姐会不会太嚣张可一点。”
他说的平淡无奇,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她思忖着这是在冷笑呢,还是比较委婉的拒绝。
虽然对宫深拓来说,不大可能是后者。
夏堇还是扬着笑眯眯的表情,脸上有点可怜巴巴的味道,“宫老大,你真的连点活路都不肯给我留吗?”
牧野泽静一看她这表情心里就憋了一团火,这女人简直是无耻得光明正大。
“我还以为,你有办法让我松口,”宫深拓淡淡的道,有点意兴阑珊的意思。
原本他屈尊降贵的跟她来谈,只是想看看她能玩什么花样,或者说,他期待她玩什么花样出来。
夏堇似乎很苦恼,“你有钱有势,什么都不缺。我拿什么收买你呢?”
曾经,她想收买他,只需要一个笑容,他就什么都替她解决了。
夏姑娘的心里有个黑小人在凉凉的抱怨,你看你,好日子不过非要在这里受罪,你是猪脑子吧?
另一个白小人满脸委屈,怯怯诺诺的,好姑娘就要勇于承担责任不是?
黑小人顿时火了,当什么好姑娘,你什么时候有这么没出息的志向了?笨蛋。
白小人更委屈了,一点点的往墙角缩,委委顿顿的小模样。
“那就别浪费我的时间。”宫深拓冷笑了一声,看着装可怜的女人。
玩来玩去还是这么一招,她不嫌烦他都嫌腻。
“我知道黑市一年一度的赛事快要开始了,我可以……”
“那并不值这一批钻石的价码,”宫深拓几乎是连机会都不给就打断她了,“跟我做生意,出比你的货更高的价码。”
“那……”夏堇轻轻抬眸,一双眼睛如潋滟的琉璃瓦,笑颜明媚的开口,“我呢?”
她笑语盈盈的看着他,似乎正在翘首等着他的答案。
他低低的笑着,眉间有丝讥诮,“夏小姐,你凭什么觉得,你对我而言值这个价?”
夏堇斜睨了一眼牧野泽静不齿的眼神,好似她做了什么特别恬不知耻的事情一样。
“我没这么觉得啊,”夏堇嘟着嘴巴,“我只是觉得,我美貌又贴心,老大你前几天晚上也说了东西用惯了比较顺手,您这么热血沸腾的年纪总是需要女人的,不是吗?”
这番话说得那叫一个平常,牧野泽静的脸蛋都要滴出血来了,她从小家教很严,受的教育是女孩子绝对要矜持。
夏堇这女人竟然把自己作为筹码摆到了交易的天平上,她甚至有种感觉,就是真正做皮肉生意的女人都没有她来的从容淡定。